太子见他欲言又止,不由问道:“二兄可有事情要同我说?”
端王做出一副挣扎之色,良久,终于开口道:“三郎,其实有一事,兄长我瞒着你。”
太子面色微沉,问道:“何事?”
端王道:“说来此事也是我自作主张,想必三郎你知那明文堂的事情。圣上开设明文堂为的是什么,你我自然都心知肚明。我暗自查过,如今明文堂的小娘子里以宁六娘和王五娘为首,尤其是宁六娘,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且她祖父和父亲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所以愚兄便想着,若是此女能入主东宫,对你必然是如虎添翼的事情。”
“但这一点,愚兄我能够看到,齐王和晋王二人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地做了一件事。”说到此处端王的面上浮出一抹愧疚之色。
“我曾得到一个江湖术士的方子,叫人服下之后会出现一种和虏疮相似的症状。这药除了我手中有解药,旁人都没有解药,于是我便动了心思。本想给宁六娘下药,等到京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之后,再由三郎你出面解救,必然会博得她的好感。”
太子听此面色一僵,随后道:“二兄,你怎可如此糊涂!”他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那,那个宁七娘?”
端王摇了摇头,“我本想对宁六娘下药,但这事儿不知哪儿出了差错,宁六娘并没有得虏疮,反倒是那宁七娘得了真正的虏疮。”
太子道:“你之所言是否当真?”
端王道:“我所言千真万确,若所言有半句虚假,必叫我不得好死。”
眼见端王连这种毒誓都发出来了,太子自然没有什么话可说。思索半晌,他想了想,“你这番行事是否还有他人得知?”
端王与太子对视,而后道:“我正是猜测事情泄露了,所以才会出现差错。至于卢氏二人突然死亡,想必也和背后的人脱不了关系。”
太子听端王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随后道:“二兄,此事你就放心交予我,事后若是有人问起这下药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承认,推到我的头上便是。”
端王面露动容之色道:“怎可!”
“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乃我所为。怎能让三郎你替我背黑锅。”
太子摇了摇头道:“无妨。圣上对我颇为宠爱,这事要叫他知晓,他只会替我隐瞒,决不会让人揭露,但若是落在你身上,叫圣上知晓……”太子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已然很是明了。
太子道:“总之,此事你且放心交给我便是。”
太子走后,端王坐在干草铺就的地上,眼眸微微眯了眯,唇畔露出一个极为嘲讽的笑意。
兄弟?
呵,真是愚蠢啊。
但他不得不承认,有这样一个愚蠢得甘愿为他赴汤蹈火的弟弟挡在跟前,实在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
永安王城,宣德帝刚刚用过午膳,便听陈德道太子求见。
宣德帝眉头不由一怔,这太子上午来求见,他便已拒绝过一次,怎么不长记性,这时候又来了?
宣德帝摇头道:“不见,你让三郎回去吧。”
陈德接了宣德帝的吩咐便很快的出去,未过多久他便回来,面上满是难色,“陛下,太子现在在紫宸殿的外头跪着,说是若你不见他,他便一直在外头跪到你见他为止。”
听此,宣德帝不由道:“真是胡闹!太子的身子本就不好,他身边的人都死了吗?尽任由他如此乱来。”
陈德瞧了宣德帝一眼,然后道:“看来,太子今日是铁了心的想要见陛下您。”
沉吟片刻,宣德帝始终还是担心太子的身体,只好妥协摆了摆手,随后道:“罢了罢了,让他进来吧。”
太子一进屋便直直跪在宣德帝的面前,开口便道:“阿爷,三郎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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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学人W更,然后坐了一下午也只有7K,哭TAT,仙女们不要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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