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嘴里含着香甜可口的山药粥。
她想,或许吧。只是他们不知道,任何的好都是有代价的。
这种“福气”,也很快就会是别人的了。
出发上路前,程筝本想去看一眼宁昭,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可她一直等到傅谦的车准备启程了都没有见到宁昭那辆车。
问过傅谦的秘书她才知道,宁昭那辆车没在堰城停留,现在估计都快要到北城了。
宁昭受着伤,这样休息不好太熬身体了,很容易出问题。
她蹙起眉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
看他的表现,程筝明白,他是要在别人面前演戏,她只能配合他。
傅谦这辆公务车是七座的,很宽敞,但他却偏偏跟她挤在一起,傅谦跟他们还要隔着一排。
他们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但就是因为这样的疏离,身体却又靠得那么近,所以程筝觉得很别扭。
这一路上,就算她再难受,傅砚洲都没有像之前那样抱她。
她晕车晕得把酒精喷在纸巾上,贴住额头,企图运用物理降温的方法让自已的脑子不再又热又胀又沉。
她靠在窗子上,阖着眼,小憩中的她面色依旧痛苦。
“吃药。”
胳膊被人扯了扯,男人的声音冰冰凉凉的。
这种温度应该比酒精管用。
程筝睁眼,恹恹地张嘴含着他喂过来的药,就着水吞下。
刚吃完药,她想继续睡,一股强烈的橙香充斥着整个车厢,
程筝再次睁开眼。
这股清爽的果味简直可以救她的命。
下一秒——
汁水充沛、酸甜可口的果肉喂进她嘴里。
程筝一咬,瞬间口腔里、鼻息间全是橙子的味道。
“自已吃。”
她的手里被放进一个扒开的橙子,连饱满的橙瓣间也被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