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说道,他很不愿意提起家里的事,说着就让人心酸,可是曹家奶奶问他,他不能不说。
“那你娘呢,你娘又去哪了?”曹家奶奶又一次问道,听二来一口一个我叔,而不是叫爸爸。
再一看二来耳朵上戴着一对铜耳坠,知道这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所以老人家讲你娘,而不讲你妈了。
“我娘摔断腿和腰住院了!就在奶奶去看我叔的那天,我娘牵牛去犁秧田。不知怎么就被牛拉出田,搭在一块大石头上,把腿和腰都摔断了。”
“这样呀,那你娘摔断腿和腰住院呢,现在好了吗?”
“唉,还没有,因为感染还转院去县医院治疗了呢!”二来说,“唉”的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呀,怪不着你来找人买牛。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曹家奶奶也“唉”的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男人死得早,儿女就像二来这般遭罪。所以她深有体会,叹了一声,曹奶奶跟着又问:“那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了!”
“没有了,那你娘转院去治疗,谁去医院打点照顾你娘的日常生活的?”别以为曹家奶奶,说儿子曹大师傅啰嗦,她比儿子曹大师傅还啰嗦!
其实曹家奶奶一句不了一句问二来,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老人家的心里“作怪”,她老人家就是“爱屋及乌”想尽力帮助二来罢了。
不但把这次破二来家的牛当成任务交给大儿子曹化同,后来帮二来犁耙耕种田地她老人家也是身先士卒呢!
“我外婆!”回答了曹家奶奶,想想二来问:“奶奶,曹叔你们打算怎么买我家的牛?”
“小兄弟,那你想我们怎么买你家的牛呢?”这次是曹大师傅问的,还是他的母亲碰了碰他,他才不答反问道的。
由此可见曹家奶奶很会做老人,涉及到儿女们生意的事。都由儿女自己说。
“当然想好价钱卖了,猪卖给我娘治病了。这牛又死了,鸡也死了,我家没什么可卖钱的。我娘很快痊愈出院还好些,唉,不说了!”
听二来小大人似的唉声叹气,曹大师傅问:“小兄弟告诉曹叔,你家的牛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太清楚,有点像是中毒死的,又有点像是撑死的!”二来把自己的猜测都讲了出来,想想问:“怎么死的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中毒死的肉色难看,也不能拿来当好牛肉卖,价钱就低。要是撑死的肉色不难看,也能拿来当好牛肉卖,价就高。”
看二来担心自己的牛是中毒死的没有价钱。曹大师傅说:“小兄弟别担心,依据你的讲述,你家的牛应该是撑死的!”
由于农用车是曹师傅新买的,他开车的技术又好。边开车边和二来与母亲说话,所以很快就到二来家后院的巷道了。
在二来家后院的巷道外停稳车,三个人便下车。二来拿钥匙开后院门,进了院子曹大师傅直奔牛栏一看便说:“小兄弟,你这牛是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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