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赌气说的,难道哥还听不出来吗?不卖房子要钱,她拿什么来送儿子出去外面抢救治疗?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非常优秀呢!她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了,而不救吗?”
顿一顿,王利珍接着说:“哥不应该说走就走,那时坚持再一会磨磨牙,她能不松口降价吗?”话锋一转,王利珍于建德问:“哥,要不我们转回去看看?!”
“别回去了,我们是肚饱买的粑粑,买得来吃也可,买不得吃也行。她则不同,她那是拿到卵子要尿飙,不卖房子,得不到钱她儿子就得死!不愿意看着她自己儿子死,不应得来找我们吗?”
于建德猴精猴精似的重复说过的话,王利珍这才领悟过来。心想要不是说人家于建德粗中有细,精明过人所以能发富吗?
领悟出于建德话里话外,都打在苏纯月的七寸上,把苏纯月的痛脚拿捏得死死的。王利珍还是问:“可是她不能行走,怎么出来找我们?”
“她不能行走,不可以找一个能行走的人出来叫我们吗?”
“找个能走的人,莫老师去县城一时回不来。我兄弟也被我弟媳拉回去管了起来了,左邻右舍都不去她的家,亲戚朋友也不去她的家。她还能叫谁来去寻我们和她谈的?”
“她不能叫人找我们,我们不可以去找她的嘛?不过不是现在去找她谈,而是晾她一夜明天再来谈,到时候不降价跑哪去?!”于建德狡黠地说。
他这样说,王利珍认为有道理不由夸上两句,便跟着于建德走了。
时间到了下午,家家户户的房屋上是炊烟袅袅。那饭香菜香都由夜风阵阵吹进堂屋里,后院的一对猪因为肚子饿,又是叫又是嘴拱栏门口震山响。
莫老师来不了了,又不见村医王利平返回何家。估计不是被他姐王利珍和于建德说了不敢来,就是被他的妻子于晓雨禁锢不能来了。
苏纯月叹一声,便像是拔船一样拔着架车由堂屋出了中门,再出后门到厨房来。
她到了厨房打算量米架锅煮饭,再舀潲喂猪和鸡。可是洗得锅头量米进锅里,却没有力气端锅头洗米,再把锅头端到灶上生火煮饭。
由于脚下没有力,又是站在架子车里。苏纯月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不能量米架锅煮饭。
她就先不量米架锅煮饭,而是打算舀潲喂猪喂鸡。可是拔着架子车连几斤重的潲桶苏纯月都拿不起,更别说端几十斤的潲去猪栏喂猪和喂鸡。
量米架锅煮饭不能,舀潲调潲端潲去喂猪和喂鸡,还是不能干。站在厨房里,苏纯月不由眼泪哗哗,从眼眶里滚出来。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连饭都没法煮。儿子又死尸似的躺在堂屋一边的竹席上,没有一个人来帮。
煮不了饭,没有饭吃她还不是等死吗?她一死儿子还活得成吗?她死了,儿子死了,这不是要绝了何家吗?
早死晚死横竖是个死,不如马上就死。想到这苏纯月就拔着架子车到案桌去拿菜刀,先杀儿子后自杀。
边拔架子车向切菜的案桌去,苏纯月边在嘴上叨叨叨道:儿子别怪娘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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