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莫老师和陈老师来帮管娘和管猪鸡,二来就是出于无奈。如今莫老师还要用单车送他到镇上搭车,再又返回来照顾他娘和管猪鸡。
二来就更有点过意不去了,所以他说:“老师,不用,怪麻烦的,我走走路很快就到镇上了的!”
“什么走走路很快就到镇上了?那可是一二十里路呐,没有两个钟头以上你走得到吗?老师不骑单车送你去,恐怕要到中午你才能到达镇上。中午才能到达镇上,今天去县城你还能把要办的事情办完吗?今天不能把想办的事情办完,你明天能回来吗?”
莫老原是想说去看你叔的,发觉清早八早对学生和学生的家长说这样的话,容易引起学生和学生家长,特别是家长的反感。所以话到嘴边莫老师改成办事了。
娘苏纯月意识到莫老师不仅会做事,而且很会说话。
她正想说点什么,二来却先说了:“老师,可是猪鸡还没有喂,我娘还没有敷药和服药!做这些事不需要时间吗?等做完这些事老师再用单车送我去,和人家走路去有什么区别?”
“怎么不有区别,老师马上舀冷水加进潲里去,又不用等潲晾冷就可以拿去喂猪喂鸡!你马上拿药给娘敷,煎的药还烫倒在碗里可以等一会儿让你娘服。要得多少时间,恐怕十分钟都不用就可以解决了!”
莫老师指指已经舀放在大灶边的半桶热潲,又指指大灶背后火眼上煎好药的瓦罐说。
可能也是希望儿子快去快回吧,莫老师的话一停。娘苏纯月就插嘴说了:“二来,你就听莫老师的吧!争取今天去明天回,别耽误老师做家里的事,很快就打谷子了呢!”
娘苏纯月这样说,也有道理,二来就不做声了。于是莫老师放糠放水进潲里拿去喂猪喂鸡,他拿药团拌上酒给娘敷腰腿。
又把煎好的内服药汁倒在案板上晾留娘等下服,前后真的不到十分钟。
莫老师拿潲去喂猪喂鸡,再空桶回到厨房,看见二来药也给娘敷了,内服药也倒在案板上晾了。他伸手指着腕上带着的手表让二来看:“自己看看时间,十分钟不到你走得到镇上吗?”
“……”二来憨憨地笑,莫老师说:“别笑了,快点去拿东西,老师好骑单车送你去镇上搭车!”
莫老师这样说,二来收住笑便去房里背昨夜就准备好的包袱,出来上莫老师的单车去镇上。
由于想让学生二来搭上第一趟从县城开出到镇上,再由镇上返回县城的班车。一路上莫老师都不怎么和二来说话,只是下劲踩单车。
还真让莫老师如愿以偿,带着二来赶上第一趟从县城开来镇上的班车了。
师生话别后二来上了班车,莫老师也骑单车返回清水。
二来搭第一趟班车中午的时候便到县城,二来下班车走出车站,原是想先去看曹家奶奶,再去看他叔何庆喜的。
记起午休时间医生不上班,又不知曹家奶奶还在不在重症监护室。所以二来改去看他叔何庆喜,再去看曹家奶奶了。
县看守所之前二来已经去过,为了省两个钱二来不招出租车,而是步行走去看守所。
正因为二来步行去看守所,所以错过见他叔何庆喜一面的机会。
前面说了县看守所在县城的北边,而县汽站则在县城的西边。两地相距步行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二来紧赶慢赶到了县看守所,值班室的工作人员就是上次接待二来的那个叔叔。他认出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也认出二来了。
二来高兴地问:“叔叔认出我了,这次可以让我看看我叔何庆喜了吧?!”
“孩子,你来晚了,刚刚车子已经把你叔送走了!”看二来一眼,工作人员惋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