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焓送走了麻婆子,临走时,麻婆子把宁焓叫道跟前:
“丫头,我让你给我帮忙煮醒酒汤,你怎么偷着跑回来了,最后醒酒汤也没熬成。”
麻婆子看着宁焓,一脸埋怨和不喜,仿佛宁焓真的是那言而无信之人一般。
宁焓听到这,面色倏地一白,眼神开始左右闪躲,看了一眼麻婆子,又强装镇定的稳住心神。
“婶子,我突然肚子痛来着,来不及和你说,实在不好意思啊。”
“肚子痛?那可是大事儿,怎么样,不要紧吧?”
麻婆子十分关心的一把抓住宁焓的胳膊,宁焓顿时吃痛,猛地挣脱开缩回手,可是还是被麻婆子看见了宁焓胳膊上青紫的伤痕。
“婶子,我没事儿了,那天是吃坏了东西,就先回来了,然后哪也没去,我还有活计要忙,婶子,你回去吧。”
宁焓将麻婆子推出门,一把将木门关上。
麻婆子被关在门外,她今天上门是送东西的,可是见到宁焓以后,她突然疑心起来,宁焓的状态不对劲,他问过儿子,他一夜的那丫头确实是头一回。
可是这失了清白的姑娘,不应该是没脸见人,整天以泪洗面然后羞愤的自尽而死么!怎么想也不是宁焓这个样子啊,虽然看着憔悴些。
可是宁焓的身上确实全是伤,儿子什么样自己清楚,那手笔,绝对出自他儿子之手,错不了。
不光如此,宁焓对那晚的事情含糊其辞,惊恐又害怕的表情,一副不愿再提起的模样。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她不是不对劲儿,而是想将事情隐瞒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光如此,看刚才的样子,甚至都没怀疑到自己头上。
真是头脑简单的很,大傻子一个!
宁焓可不知道麻婆子背后这么寻思她,将麻婆子关在门外,自己美滋滋的端着汤去了厨房。
宁焓折返回来赵政的房间,人刚坐下,嘴里就开始说个不停,表情也逐渐夸张。
“那麻婆子还真是有心眼子,还想试探我,不过,她今日送来的东西也确实不错,是猪骨汤,一看就又是小火慢炖出来的东西,汤都成了奶白色。
这麻婆子的小心思啊,就差放在明面上了。
抛开恶毒的行径不谈,这麻婆子倒是坚持的很啊!”
“是啊,麻婆子不来,她儿子估计都不同意,没想到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赵政看着宁焓吃瘪,刚要替她说话,我手上猛一个用力,赵政疼的瞬间咬紧后槽牙,嘴自然而然也就闭上了。
宁焓留下一句给赵姬母子做配骨头汤吃的饼子,扭头就要走。
“宁焓阿姊!”
“怎么了?”
赵政突然叫住宁焓,目光灼灼。
“能不能不和母亲说我习武的事,我想有所成以后自己告诉他。”
“可以,那就说,你想在房间用功读书吧,夫人最是喜欢你读书的样子了。”
宁焓笑着应下,看着赵政,犹记得,自己刚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儿,一转眼,都是个学会准备惊喜的少年郎了。
就这样,麻婆子带来的骨汤,又被赵姬母子二人吃了个干净。
王庄头心里一直惦记着美娇娘,庄子上现在也没了什么太繁忙的活计,王庄头便有意无意的往我们附近转悠,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