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见了我的表情,又问我是不是没看他给签的卖身契?我哪知道他的赵,是青州赵家的赵呀。我说你一个大家族的人,把自己卖了像怎么回事?我便又赶他走,让他回家去。可这都几日了,还是不肯走,他又是大家族的少爷,我哪敢以下犯上,我哪敢强硬的赶走他,只能一直忍着了。”沈牙人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
安巧听罢,立马对沈牙人投去,我懂你的表情,安巧也不愿意牵扯到这些事里去,只当听了一个故事。
就见七陶目瞪口呆的指了指内院,“你们说的公子,是他吗?”
那位赵公子不知何时坐在院子里,嘴里噙着笑,哪还有沈牙人描述的楚楚可怜的样,一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沈牙人被吓了一跳,这种在人家背后说小话,还被抓包的感觉,真是刺激。
安巧也楞楞回头,“那沈牙人你先忙着,我们先走了,若是有合适的,你联系我就好了。”
安巧生怕惹上麻烦,立马转身就走,任凭沈牙人怎么喊都不回头了。
等安巧逃也似的走了,那赵公子才默默站起身,“沈牙人,你要么给我找个去处,要么一直养着我,反正我不回去。”
沈牙人哭笑不得,“祖宗!你家这么有钱,这么有势,你为什么不回去呀?”
那赵公子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间屋子原本是另一个牙人的,那人去了乡下收人,要不然这牙行哪能多出一个单间,可那牙人就要回来了,到时不知道给这少爷安排去哪。
沈牙人对着招牌欲哭无泪,不知是不是名字和自己犯冲呢,还是自己本身就不适合开牙行。
上次那事儿刚过,还给几个人赔了一些抚恤金,表示是自己没有看好人家,将人卖了进去。
虽然这抚恤金也没多少,但事儿很多啊。
“小娘子,我见那小哥长得挺清秀,若是放在奶茶铺,说不定还能吸引人呢。”七陶看着安巧,顿了顿又道,“可惜据说是个世家的公子,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看上去什么都会,其实……这下厨房的活,还是找个别人吧。”
安巧赞同的点点头,怪不得自己当时看上七陶,这孩子跟自己一样,对这些世家大族只有一个态度,能远离就远离,不然没什么好事。
“他就算长得金尊玉贵,也不是我这小庙可以放下的。”安巧又驱车前往下一个牙行。
问了好几个牙行,都说没有。
安巧失望不已,“这食肆本来就忙,再加上奶茶铺的甜点,真要给我手论处火星子。可若我再买一个小丫头,我盯着做,功率是上去了,可这店里实在住不下人了,再买一个,人都得叠起来住。”
现在店里除了安巧,一共住了10个人。
左边厢房住了四个男孩子,右边厢房住了三个女孩,还有两个和七陶挤一间,安巧虽然自己住一间,但罐头,各种要卖的半成品,几乎全堆在安巧屋子里,像个小仓库。
七陶打下手,煮菜,洗菜,打扫,点单都可以应付。
锦鲤通常跑跑腿,在几个店之间送送东西。
立春去了隔壁院子监工。
秋分点单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