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姚燕语扁了扁嘴巴,她躲着宋家的人还来不及呢,岂能白白的送上门去让人家算计?
“不想去就装病,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睡觉。”姚延意笑道。
“哼。”姚姑娘万般不乐意,但也不能顶风而上。不想去宋家,只能装病。若果跑出去骑马,那叫老太太知道了会怎么想?
几个人闲聊了一阵子,菜肴开始陆续的端上来。姚延意又要了一壶酒给萧卫二人斟上,叹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咱们先干一杯。”
萧霖因笑问姚燕语:“姚妹妹不来一杯?”
姚燕语笑着摇头:“等会儿回去我还想骑马。”
卫章面露微笑,举杯把杯中酒饮尽,一脸的春风得意。
不过是一顿寻常的饭局,吃完后大家还得各自去忙。酒足饭饱之后,萧霖因有事跟卫章说,姚延意便带着姚燕语先出去了。
说来也巧,兄妹二人刚出了雅间,便见不远处有几个人说笑着走了过来,姚延意几乎认识江宁城里所有叫得上名来的公子哥儿,所以一看见那几个人便认了出来,转头对姚燕语说:“前面就有宋岩青在,你带着人先走,去马车上等我。”
姚燕语答应着转身就走,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听见对面宋岩青已经笑着开口:“这不是姚二哥么?这是跟那家小公子一起吃饭呢?好生面善。”
姚燕语再走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得站在姚延意身后,低头侧脸,装作看风景的样子不理会宋岩青等人。姚延意呵呵笑道:“好巧,居然在这里遇见诸位。”
宋岩青带着几个好友走到近前,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姚燕语,但是没认出来。
这也不稀罕,姚二姑娘在家的时候一向深居简出,亲戚家也只见女眷,像宋岩青这样的亲戚,也只在小时候见过。
后来宋岩青名声在外,姚家也不准许自家姑娘有事没事的见外男亲戚,姚燕语更是躲着他,所以一身男装的姚燕语站在宋岩青面前,他也不认识这是谁。
事实上,姚燕语也不认识宋岩青。她也是头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花花大少是什么嘴脸。事实上这厮长得还算不错,说得好听一点是风流倜傥,说难听了就是一脸好色的淫贱像。
“这是哪家小公子啊?姚二哥。”宋岩青笑嘻嘻的问。
姚延意皱眉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生的真是俊俏。”宋岩青看着姚燕语,直接别不开眼了。
姚延意满心厌恶,只说:“岩青,说话注意些。你们不是来吃饭的?那就先进去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姚二哥你这就走?不如一起来喝一杯?”宋岩青说着,凑近了姚燕语的跟前,笑问:“小兄弟,贵姓?”
姚燕语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哎?”宋岩青诧异的看向姚延意:“二哥,你这朋友好大的脾气。”
“他一向如此。”姚延意不好跟宋岩青撕破脸皮,淡淡笑了笑,转身欲走:“我还有事,改日再聊,告辞。”
“唉——二哥,明儿家里的宴席,你一定要来啊!还有那位小兄弟,来家里喝酒哈!”宋岩青抻着脖子朝着姚氏兄妹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那边,卫章黑着脸走了过来,在经过宋岩青的面前时,身形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宋岩青心里一个激灵,偏生还死鸭子嘴硬:“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家宋爷?”
“爷?”萧霖随后跟了出来,嘲讽的笑了,“谁敢在本候这里称爷?”活腻了敢在靖海侯面前自称‘爷’?
“哟!原来侯爷还在这里。”宋岩青是认识萧霖的,在总督府的酒宴上,他远远地看见这位年轻的靖海侯坐在姚总督的身旁最尊贵的位置上,那一桌子都坐着他的父辈们,他连上前去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什么东西?”萧霖冷笑着,“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宋岩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不能看。他身后还有他的狐朋狗友,这位靖海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啊!若是就这么滚了,以后还怎么在江宁城混?好歹他父亲还是靖南伯,他家也是公侯世家!
宋岩青咬了咬牙,一抬头,对上萧霖含着冰雪的双眸,硬着头皮问:“萧侯爷,在下并没得罪你吧?”
萧霖冷笑:“你还用得罪我?你刚才对着谁说混账话呢?告诉你,站在姚延意身边的那位公子是本候的至交。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对她轻薄无礼?下次再让本候遇见,非阉了你不可!”
宋岩青这回碰壁也算是碰了个明白,原来那个俊俏的小公子是靖海侯的至交,好,小爷认栽!
他拱手对萧霖作了个揖,赔笑道:“侯爷您见谅,是在下瞎了眼,不认识侯爷您的贵友。对不住。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吧。”
“滚!”萧霖懒得跟这些人多说,斥了一声转身就走。
卫章似笑非笑的看了宋岩青一眼,问了一声:“你是不是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