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连老,您有什么话要和二爷说的么?]
[我有什么好说的,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
[得令。二爷您听到了吗?我现在去接您。]
电话自动挂断,连衡取出蒸好的芋头,倒进豆浆机中,在里面加入准备好的身材。一番搅动之后,倒出,盛在碗里。
而后又将玉米夹出,切成段,放在盘中。
剩余的连衡也实在不会做,把厨房交给保姆,让她再做一些西餐。
古山到达别墅的时候,连衡也刚刚忙活完。
虽然只做了一碗芋泥酒酿丸子汤加一份玉米,但怎么说也是废了许多时间。
临走前。
连衡回卧室换衣服,见裴漾还在睡,手脚都放的很轻。
穿戴整齐,下楼。
连衡想到他这一走,没有叁四天估摸着回不来,又留下一张纸条,放在了餐桌上。
豪车刚开出别墅,古山从医护那里听来连衡发过烧,担心问:“恶爷,你身体好点了吗?”
连衡坐在车后,闭目养神:“嗯。”
古山不放心:“回到老宅,要不要让罗温再看看?”
要叫医生,势必要惊动爷爷,连衡拒绝:“不用。”
豪车在路上行驶了许久,到达老宅时,宴席已经开了。
连衡略过前厅,去到后院凉亭。
远处的戏台上,花旦的唱腔高亢激昂,而他们的听客却只有凉亭下的那一位。
连衡走上前,深深地鞠躬:“爷爷。”
爷爷晃悠着摇椅,嘴里嘀咕着戏词,挥了挥手:“坐,坐。挡我影了。”
连衡坐到旁边,视线放在了戏台上。
又是一出,《荒山泪》。
戏已经开场,要想和爷爷说话,连衡只得陪着爷爷一起,等这出戏唱完。
中途有佣人为连衡添茶,他浅浅喝下一口,对着戏台走神。
正午时分,天空渐渐下起雪花。
佣人在一侧侍弄起壁炉,随后为爷爷铺上毯子。风雪之中,伴随着花旦的哭腔,竟给天地间徒添了浓厚的悲凉。
连衡接过佣人递来的裘衣,披在身上,沉默着继续等待。
正厅好像已经散席。
将头发又染成银色的尤尔,在远处瞧到这处的安静,没敢上前打扰,坐到另一处庭下玩起了Switch。
随着人头的攒动,渐渐地,后院的每一处且不同角落,聚集着不同的主人。
连家的一大家子人,有一半小孩都来到了后院玩耍。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正中央的那两位。
耳边不止有戏腔,还有嘈杂的交谈声。连衡尽量忽略,靠在椅背上。
过了片刻,细细听到缀泣声,他默默向爷爷递去手帕。
爷爷接过,擦去脸上的两行清泪。戏台上的张慧珠自刎后,痛斥孙子:“衡儿,你也该结婚了吧。你在不结,别怪我给你张罗婚事。”
连衡没想到,爷爷上来尽是催婚:“……”
他缓缓思索了一下:“婚事,不急,我已经有眉目了。”
爷爷一听,神色带喜:“打定主意前,把背调发我一份,我得看看是不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