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道观门外不会写《金刚经》一样,都是大忌。
再联想双头蛇的攻势、联想徐大展示出王冠蛇后老天师等人的异常反应,最终一个猜测出现在他脑海中:
这座寨子不属于三尖虿寨,而是属于一个以蛇为图腾的部族。
至于为什么会是三尖虿寨出现在这里,很简单,三尖虿寨对蛇寨发起了一场有效且强力的突袭,杀死或者绑走了蛇寨所有人,鸠占鹊巢。
道观地道里那个凿击山石的人,应该是这蛇寨的漏网之蛇!
王七麟说出《比丘蛇经》的真实身份后,三尖虿寨的长老们和骨干们脸上的各种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冷酷的凝视。
图穷匕见。
“原来大人认识梵文,而且还知道《比丘蛇经》这等冷门经书,失敬失敬。”大长老微笑着拱拱手。
王七麟也冲他拱拱手,说道:“你们认识本官?而且还想要拿下本官等一行人的脑袋来换钱?这是不是有点贪心了?”
大长老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王七麟指向伯苦达道:“他没有什么脑子,之前从道观返程的时候,他号令你们的儿郎来抬起我们,但是我们人多,你们没法全数抬起,只能抬我们当中最有身份的几个人。”
“结果你们儿郎毫不迟疑的去抬起了本官、道长和那位徐大人,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很显然了,抬起我们的决定是伯苦达大人在密道之中的吩咐,而且他吩咐了你们的儿郎去抬起我们三个,从这点能看出他是认识我们这些人的。”
王七麟又指向带来的猴儿酒:“刚才的酒中没有毒,那是用来卸掉我们戒心的酒,所以你们不敢下毒,毒在这些猴儿酒中,你们想吃掉我们,原因何在?自然是拿我们脑袋去换钱。”
大长老哈哈一笑,逐渐摇头:“王大人好会说笑话,这猴儿酒可是好酒,里头怎么会有毒呢?”
他拿起碗来舀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最终倒转酒碗,满脸豪迈。
见此其他长老和伯苦达、仲苦达等人也笑了。
谢蛤蟆淡淡的说道:“无量天尊,不必演戏了,这猴儿酒单独喝确实无关紧要,可你用我们的碗来试试。”
他手在桌子上一拍,陶碗飞起旋转向大长老。
大长老一跺脚,陶碗半空破碎。
谢蛤蟆问道:“老道问你们一件事,你带人堵我们于寨子外,是不是担心我们进入寨子会被发现里头没有老人也没有孩子?哦,也没有妇女,刚才几个妇女是你们三尖虿寨的健妇,也是战士,是吧?”
“你知道我们远道而来,若是进不了寨子肯定会觉得古怪,于是你欲擒故纵邀请我们入寨,同时安排她们演戏,又编造了所谓的妇女孩童不得见外乡人的说法,目的就是逼我们离开寨子、不能在寨子里参观,是吧?”
大长老说道:“你猜呢?”
谢蛤蟆看向庞大的山寨,脸上露出悲悯之色:“寨里没有多少血战的残留痕迹,你们是压倒性的胜利了,他们应当是发现事不可为后向你们投降了,是吧?”
大长老不说话,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是开始做战斗准备。
谢蛤蟆又问道:“投降之后,那些人呢?你们不会丧心病狂到把所有人都给屠杀了吧?”
老天师开口道:“道长,我们之间并无矛盾更无仇恨,不如这样,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你们要去蜀郡,那我们告诉你们去往蜀郡的路,咱们就此别过好不好?”
王七麟问道:“先回答我家道爷的问题,这座蛇寨里头的百姓呢?”
老天师笑眯眯的说道:“王大人,我们三尖虿寨与红黑瞳寨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你们不是我们山中部族之人,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会苟同我们处理仇恨的方式,所以你们最好别插手山里人的事。”
王七麟叹了口气,说道:“本官知道答案了,你们将人家全给杀了。”
大长老沉声说道:“王大人,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我们山里人,莫要插手我们的仇恨。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
王七麟说道:“若是你们未在酒中下毒,没有想害死我们,那本官虽然会插手你们的事,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去插手,而是要查清你们两寨背后恩怨再做出判罚。”
“可是你们竟然想要害我们?诛杀一个寨子的百姓,谋害朝廷命官,这是何罪?”
“剑出!”
开门剑化作流星劈落,瞬间斩杀到了大长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