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今日非早朝日,一宿未睡的肃清帝召集了官员就南疆战事继续商讨。
无人能给出除了御驾亲征之外的有用建议,举荐的人也不合适。
他忧心如焚,满腹怒火朝着他们发了一通,“满朝肱骨,关键时候无一人能用,食君之禄,不思担君之忧,要你们何用?”
满殿文武都不敢作声,心里都颇感无奈,能有什么法子啊?皇上总说提拔年轻武将,却也不从北冥军与宋将军里挑选。
宁可提拔一个久不上战场的王彪,也不从齐麟他们中选。
肃清帝冷冷扫了一眼,想起王彪是自己一手提拔上去的,更觉得怒火焚心,“孔阳,你带人查抄平西伯府,王彪家眷没入天牢,听后处置!”
京兆府尹孔阳出列,“臣领旨!”
领旨之后,他在大家暗暗羡慕的眸光中告退而去。
就在孔阳刚离去,肃清帝见他们沉默,怒火再提升的时候,吴大伴飞快进来,道:“皇上,宋大人求见。”
肃清帝到了唇边的怒骂,瞬间咽了回去。
他眸色微动,“问她有何要事?告诉她,朕正与满朝文武商议军务。”
他是让吴大伴去问宋惜惜,她要说的话只能单独说给他听,还是可以告知满朝文武的。
吴大伴不用出去,他道:“宋大人说正是听闻此事,要来和诸位大人一同商议。”
肃清帝猜她会来告知谢如墨的行踪,但这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吗?
不过,知晓她素来聪慧,倒是看看她能如何颠倒黑白。
“传!”肃清帝道。
宋惜惜在诸位大人殷切的眸光中走进来,她目不斜视,上前单膝跪下,“微臣宋惜惜,参见吾皇。”
“起来!”肃清帝打量着她,好,倒是没见半点心虚,与那日撒谎的时候一模一样。
宋惜惜没起,依旧跪着,声音中气十足,“皇上,臣是来为夫君谢如墨求一道上南疆战场的旨意,他如今在梅山养病,已经好多,得悉王彪临阵脱逃一事,当即飞鸽传书给微臣,让微臣求皇上旨意,得了旨意他便马上从梅山出发。”
很多人在这一刻,发出了不加遮掩的舒气声。
肃清帝定定地看着她,那自信的模样竟瞧出了几分跋扈来。
但肃清帝笑了,笑得十分爽朗,“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弟弟,我商国的北冥王,来人,拟旨!”
拟旨速度那是一个飞快的,没一会,旨意已经放在宋惜惜手中,宋惜惜澹然道:“微臣相信王爷一定不辱皇命。”
满朝文武真真是松了一口气,北冥王就算心疾未愈,但只要他上了南疆战场,自然就能重振军心,稳住局面。
肃清帝看着宋惜惜道:“宋爱卿留下,朕有几句话交托,诸位爱卿先退吧。”
他的心情很复杂,但确确实实解了燃眉之急,更是觉得意外,他竟然真的是去了南疆战场。
诸位大人鱼贯而出,脸上的阴霾沉重一扫而空。
吴大伴立于君侧,想起皇上今日自语的话,依旧不能放心。
“你也出去吧。”肃清帝对他说。
“是!”吴大伴躬身告退而出。
偌大的殿宇,便只剩下肃清帝和宋惜惜。
“惜惜!”他唤她的名字,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朕问你,你可要如实说来,不得有所隐瞒。”
宋惜惜道:“是,皇上尽管问。”
肃清帝问道:“他压根没得什么心疾,对吗?”
宋惜惜没打算隐瞒,而且还有很多话不吐不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