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钱包,用里面的信用卡试了下,还是太厚太硬了。
苏暧茶摇头说:“这种锁不好开的,要里面反锁了,更开不了。”
她说着下楼去绕到阳台那看,就见防盗窗的小门开着,便觉得怪了。小门是为了火灾时逃生用的,正常情况下,一辈子都不会打开。
“来了。”
王博瞧见一辆小车开过来,车身上都是开锁的广告,还写着手机号和公安局备案。
一个秃子跑下来就朝苏暧茶点点头,被苏暧茶带到楼上。
“我常来这边开锁,好些住户的锁都太老旧了,容易出事。撬开后,让他们换锁,有的还不肯换。说锁太贵了,现在这防盗锁,少说也要一两百啊,还能再用那十几二十的牛头锁?”
锁匠还挺健谈,不过手艺不错,拿出工具,就撬了几下锁就开了。
“里面还反锁上了,你看,还下了链子锁。”
门只能推开一条缝,链子锁扣在门边,还没法把门全打开。
“要我去拿钳子吗?”
“我再试试。”
王博这次不踹了,对着门拿肩膀一撞,整扇门应声打开,链子也断了。只是一进来,王博和苏暧茶就脸色一变。
客厅里躺着三个人,两大一小,两男一女。
那大的男人就是赵宁口,他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是被人拿利器割喉了。沿着脑袋一地的血,早就没了呼吸心跳了。
在他身侧一旁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也断了气,伤是在胸口,被利器一刀捅下去造成的致命伤。
最惨的是赵宁口的老婆,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下半身有许多伤痕,想必在生前受到了赵唐极其残忍的虐待。
连苏暧茶都抖动着嘴唇说:“这个赵唐是个疯子!”
那秃子锁匠更是在呆了几秒后就冲出去狂吐。
最镇静的反而是王博,他在外科手术室里见多了各种惨状,虽说唏嘘,但还能冷静以对。
“先报去所里,我看这事县局要接管了。”
苏暧茶深吸了一口气说:“是。”
王博走进房里,看见里面一张床上有一套沾着血的衣服,可能是赵唐留下的。他杀了赵宁口一家后,又拿走了他的钱和衣服吧?
“这赵唐的行为动机有点不可思议。”
苏暧茶打过电话进来说:“他有什么理由犯下这种罪行?”
“赵奇说他在阳江做磨工,那厂里实行军事化管理,人憋久了,就像被摁紧的弹簧,终于爆炸了吧。”
王博拉开衣柜,看到里面空着的衣挂,也不好说赵唐穿的是什么衣服。
“案发时间应该在小吴跟赵宁口通过电话之后,赵宁口之前不知道赵唐做了什么事才收留他。于是,赵宁口跟他对质,于是赵唐丧失理智,做出了这种事。”
苏暧茶的分析很有道理,王博算算时间,赵唐就是从防盗窗爬下楼再离开农机厂的宿舍,也不超过半个小时。
他突然想到那几个坐在石凳上的混混,说不定他们还看见赵唐了。
“我们看见了,他从里面爬出来的,爬到二楼的雨棚上,还滑了一下摔在地上了。腿摔瘸了呢,一扭一摆的上出租走的。”
“上出租?”
“对啊,刚好有出租车送人过来,他就上去了。”
“你们记下出租车牌了吗?”
“谁记得住呢大哥,不过那出租车好像是红色的桑塔纳。”
王博脑子一亮,县里就两家出租车公司,一家统一开的是红色的桑塔纳。
一旁苏暧茶已经打电话去查了,出租车上都有GPS定位,还
“不好,那车上的司机手机没人接。”
“不会也跟赵宁口一样了吧?”
“赵唐肯定劫持了出租车,我让他们发GPS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