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想了想,林云静道:「倒是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看着不到二十,是个读书人。
他把书箱放在一旁,帮着来挪车,后来嬷嬷询问大伙儿名姓,住哪儿,我就见那读书人忙着收拾书箱去了。
手忙脚乱的,书箱还翻了,等嬷嬷问到他那儿,他好像一个字都不肯说,背起书箱就跑了。
对了,他没收拾全,漏了一张纸。
我让嬷嬷捡回来了,好像刚才搁在桌上了。」
林云嫣听完,起身取了那纸张,又在林云静身边坐下。
纸是一张底稿纸,似是分析的一道策论题,东一句西一句写了许多论点角度,又展开了几句。
不是什么完整文章,但看得出来,思路不少。
字迹在这里,要靠这张纸来确定那人身份,并非不可能。
可要说一定是有人学刘靖那一套……
太过转弯抹角。
只是,让林云嫣相信今儿状况是一出意外…
…
今日驾车的是牛伯。
牛伯是她的车把式,水平如何,林云嫣十分清楚。
从前,她与徐简逃出京城,也是牛伯驾车,那等天黑雨大路滑,还要小心追兵与埋伏的状况,牛伯都平平安安把他们送出去了。
今儿晨起,也是心念一动,隐约想着要换下车把式。
毕竟她就是进宫一趟,而黄氏与林云静要上山进香,还是牛伯掌车更让林云嫣放心。
低头又看了下纸张,林云嫣微微蹙眉。
这字迹似是有些眼熟。
医婆到了。
林云嫣附耳与林云静道:「我去问问牛伯,大姐莫要挂心这事儿,若那年轻人是个心善的,那就得给人家谢礼,若其中有什么状况,我们也得弄明白。」
林云静颔首。
林云嫣快步往花厅去。
陈桂坐在里头吃茶,先前挽月赶来留他,既是郡主吩咐的,他当然不走了,就候在这儿。
林云嫣坐下来,先把纸张交给陈桂:「帮我看看,近些时日,哪家学会有讲过此题?」
陈桂拿过来一看。
上头的字,是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