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替她一道敲定了,嘱咐她送得体面些,却也怀疑她可能听不进去。
毕竟,在徐缈看来,她就是拎些礼物回娘家而已,哪里需要什么排场?
因着刘迅不得劲儿,徐缈在这些事情上有她自己的想法,刘靖想到这一整天的起起落落,一整夜没有睡踏实。
清晨起来,对镜整理仪容,眼下青色比他装模作样时都吓人。
没办法,他只好拿徐缈抹面的粉遮了遮。
得亏他长得白净,抹些粉也不至于太突兀。
若是和安逸伯一样黑乎乎的……
刘靖想到这儿,抬起眼皮子看向安逸伯,又收回了视线。
眼不见为净。
逆风时多低头,不张扬,才能走得远。
这会儿若凑上去,他只会自讨没趣。
待下了早朝,徐简去御书房谢恩。
圣上换下朝服,精神奕奕。
昨日小于公公回宫后,也来他这儿禀了诚意伯接旨的状况,添上曹公公讲的在辅国公府的所思所想,龙心大悦。
国公府里冷清?
不怕!
诚意伯府多热闹啊
,多子多福之家养出来的姑娘,嫁到国公府去,不就把人气带过去了吗?
他作为圣上,这一手指婚,这一手平衡,十分讲究、十分出色!
心情好了,睡得也好。
圣上今儿看谁都格外顺眼。
等徐简行礼谢恩,他又道:「朕等下与你一道去慈宁宫,让宁安也给朕磕个头。」
正说着话,李邵来了。
李邵见徐简在,张口就问圣上:「您给他指婚,怎么也没给我也指一个?」
徐简看了李邵一眼。
听得出来,李邵从口而出,这话没有过脑,也没有走心,就是随便说说的,不带任何多余情绪。
圣上也听得明白,啧声道:「又说浑话!」
徐简是臣子,亲事容易办。
邵儿却是皇太子,正妃将来要母仪天下,岂能随便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