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皱眉听吴校长说完,问:“通知宁家了吗?”
吴校长:“通知了,已经送到医院,说是淋雨着凉了。”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给周衡打来电话,因为上学期周衡说过宁枳有什么事要通知他的。
周衡:“好,我知道了。”
他语调平平地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他深邃的黑眸望向窗外,只见远处的天空仍是一片灰蒙的黑蓝色,看上去无端得压抑。
他收起手机,拿了衣服去洗澡,看上去并未因这件事有什么波动。
直到翌日下午,章韵和她所带的研究生来周氏处理一些事务,离开时,周衡顺道送她去学校。
路上,章韵跟他说起宁语工作上的事,“听你爸爸说,你爷爷最近以你的名义在工作上给小语开绿灯,这事你知道吗?”
周衡:“嗯。”
章韵:“你知道也没阻止?”
周衡目视前方,扯唇笑了下问:“我为什么要阻止?”
章韵看着他。
时间过得很快,她的儿子仿佛眨眼间就长大了,西装革履的模样看上去沉稳又内敛,浑身都透着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场。
这样的他,就连他爷爷都拿他没办法,她也没有自寻烦恼。
他已经这么大了,她相信他能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
章韵什么也没说,目光随意地往外看去,窗外的街景流水一般倒流,快到学校时,忽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看着问周衡,“那不是小语吗?她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生病了?”
周衡闻言漆黑的视线扫过去,只见宁语上了一辆停在医院门外的车,他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说:“她妹妹生病住院了。”
“宁枳?”章韵这学期不带宁枳他们了,再加上宁语和周衡闹成这样,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宁枳,立即关心问:“她生什么病了?”
周衡专注地开着车,目不斜视说:“不知道。”
章韵想了想说:“你停下车,我正好还有点时间,我去看看她吧。”
周衡没说什么,靠边停下。
医院附近就有卖花的和卖水果的,章韵去买了点水果,又买了束花。
买花时,章韵的手机正好响了,店员问她要不要写小卡片,章韵点头,示意周衡去写,自己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周衡从花店老板手中接过笔,俯身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给老板。
花店老板是个二三十岁的姑娘,在周衡低下头写字时,一直盯着他看。
因为真的太好看了。
轮廓深邃,眉眼浓黑,拍电影似的,极其富有质感。
猝不及防看到他递过来的卡片,她愣了愣才红着脸接过。
只见卡片上写着九个字:【祝早日康复,天天开心。】
只是普普通通的祝福,可他的字写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莫名就多了几分特别。
一时间,她对这个英俊的陌生男人更欣赏了,甚至都有些羡慕被他这样祝福的人。
花店老板将卡片放进花束里,递给周衡。
周衡面无波澜地接住,问了价格后付款。m。
用手机付款时,单手拿着花的模样,俊雅又绅士。
这时章韵也打好电话,付完款两人一起离开。
到医院后,章韵找了相熟的医生,很快就到宁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