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软缎被子半掩着玉润的娇躯。
江弦醒来以后,看着朱琳一动不动的娇憨睡相,又忍不住扳她的身体。
朱琳闭着眼睛轻推,对他嘟哝,“你真烦人,还疼着呢。”
把江弦推开,傍在他的胸口,小声教育,“天都亮了,爸妈等下过来敲门怎么办。”
江弦也有点儿腰疼,干脆轻拥着她小憩,享受着昨夜的温存。
直到院儿里传来说话声,朱琳拍了拍江弦的胳膊。
“起床了、起床了。”
她先坐起,江弦慢悠悠跟着坐起,一扭头,看见胳膊上、肩膀上有被指甲挠出的血道子,摸上去火烧火燎的疼。
“你活该”朱琳杏眸弯弯,手捂薄唇轻笑。
江弦有些无奈,不过更多是有了夫妻之实后的满足,以及征服感
朱琳就这么穿衣服还有点儿别扭,匆匆系上背后的搭扣,曲腿穿好内裤,再把外头的衣服披上,十指往头发里一插、一拢,再一回头。
“你怎么还不穿呢?”
“我看会儿。”
“德性。”
朱琳脸一烫,乜他一眼,掀开被子收拾床单儿,看着铺着的那块儿白布,又回忆起战事的惨烈,脖颈上又爬满红霞。
谁能想到,一个本该手无缚鸡之力的作家,生猛的跟个小马达似得!
这些作家坏心眼儿还多,不知道从哪学那么多花活。
等江弦穿好衣服,朱琳已经倒尿盆回来了。
这一刻,江弦有了那么一丝窦唯的爽感。
嗯,王靖雯给他倒尿盆,朱琳也给我倒尿盆。
但是我没他渣,所以我下场比他好。
“妈、姐,我帮伱们做饭。”朱琳忙忙碌碌去到院子里,走起路来隐约还有些别扭。
“不用、不用。”饶月梅看出什么,登时明白,嘴角比江弦都难压。
江弦得偿所愿,她更是得偿所愿。
“刚结婚哪能就让新娘子做饭。”
“就是,说出去,还以为我们江家人欺负你呢。”江琴开着玩笑,把朱琳推出厨房,“先去洗漱吧,饭马上好。”
“哎。”
朱琳笑盈盈答应一声,眼底闪烁着幸福之色,结婚和谈朋友不同,是彻底融入一个新的家庭,她可没少听人讲,过门以后家里婆婆、大姑子、小姑子怎么刁难儿媳妇的。
婚前她也有些忧心忡忡,不过此刻看来,她这一家,氛围显然融洽。
“江弦,快来洗漱。”殷勤的新娘子,给她的懒丈夫打了盆水。
她先撩着水花,洗了洗脸上的油腻腻,和江弦的口水。
这会儿小两口洗漱是这样,一盆水朱琳先用着洗脸,洗完了江弦再用这水洗脸,这样省水,更省热水。
到了晚上也有说法,讲究点儿的,一盆水俩人先用着洗脸,再一块儿洗脚,完事另打一盆水,轮着用来洗屁股。
不那么讲究的,那就是洗完脸以后用这水洗屁股,洗完屁股再用这水洗脚。
当然,也有先洗脚再洗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