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安书动手的五天前,谢安妮在学校请了假,我已经详细的调查过,谢安妮失踪了,是被绑架。谢安书动手的当天早上出现在学校的。确认了谢安妮没有事情,谢安书动的手。而谢安书被击毙之后,我们下山的时候,谢安妮在学校再次失踪了。我已经在北平详细的排查了,并没有找到谢安妮,她一个小姑娘想要藏的紧根本不可能,应该是有人带走了她。”秦言顿了顿:“谢安妮,一定会成为一个针对我们的钉子。”
陆浔冷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在北六省范围内,所有我们能伸出手的地方通缉谢安妮。人一定要找到,必须处理掉。”
“可以。不过如果对方也是有备而来,我们不好处理。现在有一些证据牵扯到袁家,不过我个人并不相信。”秦言认真的时候满脸都是冷然。
“你那边呢?”陆浔继续问道。
陈士桓道:“我们的人手已经入关了,北平这边被控制住了,现在各方的驻兵都是咱们的人。稍后我们就可以发正常的电文通告各界了。”
陆浔叹息一声,道:“父亲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过这个时候,这样做又是最合适的,如若这个机会不抓紧,下一个机会又不知何时才会到。”
“齐修莫要担心太多,世间之事,未必每件都能算的精确到极点。人生就是如此,不是么?”陈士桓笑了起来:“有些风险未必就不好,许是给我更加增添几分趣味。只可惜了你,这次竟是差点让人干掉。”
“我只相信,任何事都可以算到精确。”秦言突然开口。
陆浔扬起了笑脸,“所以,你们同样重要。行了,过几日小姑娘出国,去给我问问大夫,我方不方便去机场送人。”
陈士桓迟疑一下,言道:“我发现大帅的人有异动。”
陆浔霍的抬头,死死盯住了陈士桓。陈士桓言道:“大帅用的不是我父亲这边的人,但是你该是知晓,咱们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他们都有什么能用的人,我是知道的,也一直盯着,我发现二叔那边有异动。二叔最是听大帅的话,会不会……”
陆浔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道:“给我盯死了他们,另外,秦言,帮我照顾看好沈悠之。我要她安全出国。”
陈士桓道:“老爷子也是为你好,我看他对沈悠之倒是有几分认同的,这是不想让他看中的儿媳妇走,我家那位说过了,你父亲早就想抱孙子了。若是沈悠之真的走了,怕是这孙子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陆浔冷笑:“笑话,你见过十六岁的小姑娘生孩子吗?当真是可笑。自己都没长好,生个屁。”
“呦呦呦,说的真是好听,陆浔,你这人就是奇怪。别说的你自己多么……呵呵,现在到了沈悠之这儿,就这样冠冕堂皇?”陈士桓眨眼。
秦言不愿意听他们说些有关悠之的话题,淡淡,“我去处理一下那边的事情,先走了。”转身便是离开。
陈士桓看着秦言的背影,道:“卧槽,他这是怎么了啊?”
陆浔眼神闪了闪,道:“不要用这种口气说沈悠之,我不喜欢你谈论她。”
“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啊,你们这……秦言……卧槽,秦言因为我说沈悠之生气?他……”陈士桓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这俩是什么人啊!
一个个都看中人家,旁人多说一句都要不乐意,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
“不过,你就不和秦言谈谈?原来咱们都是开玩笑,现在越陷越深,不是好事儿吧?如果因为沈悠之伤了兄弟的感情,该是如何?”陈士桓觉得自己有点不能理解。
陆浔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累,“我和秦言的事情,不需要你掺合,你去处理好该处理的,别的不需要多说了。有些关键的位置,不要让外人□□去。”
“好,我这就去办。”
……
秦言倚在医院的大门上抽烟,陈士桓出门就看的这样一幅场景,简直见了鬼,他道:“卧槽,秦谨言,你什么时候抽烟了啊,你不说这玩意是自己作死吗?”
秦言苦笑:“爆胎了,你送我去沈家。”
陈士桓立时就警惕起来,他道:“不是,你就不能不勾搭沈悠之吗?大家都是兄弟,你喜欢沈悠之,齐修也喜欢,你何必和他争,不是说好的……”
“你他妈给我闭嘴。”秦言突然爆发,将烟扔在地上踩碎,他道:“我是不想争的,但是沈悠之如若真的跟着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能修身养性吗?他能一辈子对沈悠之好吗?他能保证沈悠之的安全吗?你就不想想,沈悠之跟着他,会有什么好的出路?”
他曾想放弃一切,只专心守护沈悠之,但是那日沈悠之浑身鲜血的样子却让他夜不能寐,平心而论,沈悠之跟着陆浔,真是最好的结果吗?他就算想要报恩,有一万个报恩的可能,为什么要用放弃沈悠之作为报恩的手段。
他突然就觉得这样很可笑。
“你好好看看,沈悠之跟朵儿花儿一样,也许她想过的只是简单的生活,我们为什么要把她拉进来。你给我说,陆浔能给她什么?”
陈士桓愣住,半响,道:“秦言,你就是这样想陆浔的?也许陆浔可以保护好沈悠之,也会一辈子疼爱她,为什么都不可能,而且我相信,沈悠之也有自保的能力。”
他认真:“你是真的担心沈悠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秦言冷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可以不争,不抢。不管是对陆浔还是对秦希,我都可以不争,但是陆浔能让悠之安全吗?能吗?再说你们又怎么知道,沈悠之是愿意接受这些的?难道她就不想像一个寻常的少女长大嫁人吗?为什么一定要走在枪林弹雨里?”
“秦言……”
秦言一把捞过陈士桓的车钥匙,直接上车,理都不理他,直接道:“我的事情,你少管。”
陈士桓:“卧槽,他这是发什么疯?”
秦言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他只知道,他的自制力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他不能眼看悠之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