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的对呢。”
几人说话,悠之一直都低着头沉思,也不知想什么,涵之看她发呆,言道:“你干嘛呢?”
悠之想了一会儿,终于抬头,她眨眼言道:“只是一块香皂而已啊,你们说的好金贵。”
涵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现在什么世道,一个用处不大的香皂都两块钱了,这还要排队等候,你说金不金贵。”
悠之:“可是我会做啊!”
理所当然的。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是很快的,大家立时就哄堂大笑,沈太太等人笑的前仰后合,道:“哎呦喂,你还会做,一个小丫头,能不能不这么闹妖儿?你会做什么啊?你可知道那东西是多么复杂,你会做,你会做什么啊!”
悠之被大家笑话,又想一想,也觉得大家喜这样想没有什么错,不过事实总是要胜于雄辩的,她站起身子,撸袖子,“不如我们赌上一赌。”
涵之已经笑出泪,道:“又是赌?”这小丫头倒是赌上瘾了,先前与张雁北打赌赢了难不成这次也觉得自己可以?
她道:“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哪里有什么是可以做赌注的呢?”
悠之啪啦在桌上一拍,摆出十分嚣张的架势,“如果赌输了,我今年就不要你们任何人的压岁钱。若是赢了,你们所有人给我的压岁钱都要翻倍。”
涵之掏耳朵道:“可是我原本也没想给你压岁钱啊!”
噗!又是哄堂大笑。
不过大太太还是言道:“既然这般,我就与我们悠悠赌了,你看可好?”
三太太也是言道:“大嫂都赌了,我也加入。”
虽然调侃悠之,但是沈太太与涵之也还是加入其中,悠之想了想,又专程给在外面的岚之打了电话,她喜滋滋道:“我可不能放过五姐。”
涵之啧啧道:“这小可怜,这么作下去,今年过年的压岁钱还哪儿有啊!”
悠之翻白眼,掐腰:“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也不多说其他,似乎伤寒都一下子好了,元气十足的咚咚跑上了楼。
当年在英国的时候她曾经与同学去玩儿过手工皂,便是在五年后的英国,这也是十分时兴的东西。她要将配料和步骤都写下来,就不信不能成功。
油脂、碱、水、模具、量杯、电子秤、牛奶、花瓣、香膏。
悠之看了看需要的这些配料,觉得大体都是可以买到的,并不少见。其实有时候很多东西真正动起手来就不觉得有多难,只是没做的时候才会觉得不好下手。
现在外面卖的洋货香皂大概都是长方形或者正方形,没有什么特殊的形状,可是照悠悠来说,如若效果都是一样,只为了更好看,那不如做成花瓣形状,在配合几叶真正的花瓣置于其中,大抵会更美。
这般一想,悠之觉得甚好,兴奋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好利索,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涵之出去购物,眼看原本攒的私房钱越来越少,少女可真是没有一点心疼。
今日的付出,都是明日的收获!
涵之看她这般,并不多说什么,只陪着而已,虽然她可能并不会成功,但是只要尝试了,总归是好的。
眼看东西买齐了,但是好看的花瓣模具却并没有,悠之当机立断,“我找个工人做一个。”
涵之幽幽道:“你不上学吗?”
悠之无所谓,“我是天才少女,不上学期末也不会考的差,放心就是。”全副精力都放在手工皂上,全然不将涵之的话放在心里。
涵之看她这般,惆怅望天,他家妹妹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怎么脸皮越发的厚了呢?感慨万千。
悠之用了两日做准备,她这般“轰轰烈烈”,家中真是无人不知她要如此呢,连晚饭之时沈蕴都道:“若你真的成功,我给你的压岁钱加三倍。不消做的多么好看,能成就算。”要求一点也不高。
悠之又撸袖子,“请见证我的实力。”
大哥笑:“我也是。”
父亲与大哥都如此,沈言之自然也是冲上,“我跟。”
悠之一下子更受鼓舞了,就冲今年这厚厚的压岁钱,她也必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