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荷也看到了紫衣陈河,不过她只是微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轻声说道:“那个胖公子又来缠着我了,我不想见他,我们回去。”
说话间一串泪珠已经掉落下来,很是凄楚。
见雪荷这番表现,童小野心知有异,不过这里有外人在,她也不多问,匆匆跟陈将军道了个别,就拉着雪荷准备闪人。
“站住!所有姑娘都要去厅堂赏画,请姑娘跟我回去!”一个声音浑厚的家丁拦住了她们,许是看见了陈河,后面的话倒是不那么严厉了。
雪荷背对着那俩人,给童小野使了个眼色,童小野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转身时已是满脸泪水:“将军哥哥,那胖公子喜欢折磨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上次的伤还没好呢,求你通融一下,放我们离开吧,来日必定。。。”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雪荷的泪珠儿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两个弱女子都是泪眼婆娑,望着两个男人的目光可怜而无助。
都是混风月场的男人,自然知道有些人有那么点儿特殊癖好,喜欢折磨女子获得快感,这俩姑娘看起来似乎认识陈公子,那个壮实的家丁不欲多事,沉声道:“既然这位姑娘跟陈公子有旧,小的就不多事了!”
说完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
陈河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家丁就走远了,童小野见状大喜,喊了句多谢公子,拖着雪荷脚底生风,刹那间就跑了老远。
陈河心知有异,可他是堂堂镇北将军,轻尘别苑的主人,自然不好放下身段去追风尘女子,犹豫片刻,两个小姑娘早已不见踪影。
童小野跟雪荷出了轻尘别苑,正要雇车,雪荷却拦住了她,拖着她拐进了一条小巷,说了声马车不安全,两人只好苦巴巴的继续步行。
童小野施展轻功拖着雪荷,一路上顾不得说话,专挑小路走,还绕了很大个圈子,终于到了安全之地,雪荷累的只喘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童小野也是两腿发麻,她施展轻功拖着雪荷实在费力,此刻濒临虚脱,大喘着气问道:“花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荷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始讲述事情经过。
原来雪荷她们一众花魁随着公子们进了内厅,那白石大师便开始现场作画,雪荷深爱此道,端的是受益良多。
谁知过了一会儿,有下人搬了很多椅子挨个摆好请她们入座,雪荷落座以后,才发现偌大的厅堂中多是女子,公子们不知不觉都不见了踪影,而门口还不断有新的花魁进来,早没了之前所谓的被公子看中才能进来的限制。
雪荷当时就觉得有点儿不对,门口的花魁们陆续进入,叽叽喳喳异常兴奋,有些姑娘姿色很是一般,从那穿着看来也无甚品味,居然也能进得这高雅之处,确实奇怪了些。
所以她忍不住四处观望,就发现倒茶送水的下人居然是个弯腰驼背的男子,当时她还有点奇怪,心想那么多聪明伶俐的小丫鬟不用,居然找了这么个猥琐男子来倒水,于是特地仔细瞅瞅了那倒水之人。
这一看不打紧,雪荷发现倒茶之人赫然就是那日送她们回去的车夫,只是那车夫当初弃车而逃,并不晓得她俩最后去了哪里,才侥幸逃过一劫。
雪荷也不是傻的,当即趁乱出了厅堂来寻童小野,还好她走的及时,后来那门口已经只准进不准出了,外面的女子们也都被请了进来。
说到这里,雪荷问道:“妞,你当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