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春楼。
当铺掌柜的一路小跑来到香春楼的账房,里面坐着青州首富陆家长子,陆宴辞。
他容貌瑰丽,气质稳重,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青袍,衣着整齐,端庄,显得极为成熟从容。
“公子,当铺来了位女公子来当玉佩,说是急需用银子,开价五千两。属下见这玉佩不似凡物,女公子也说,玉佩属于家中嫡系一脉才有资格佩戴的好玉,特来请示公子。”掌柜的面对年轻男子,微躬着身子,眸光满是恭敬之色。
他将玉佩放在桌子上,陆宴辞拿过来仔细翻看了一下,“家族图徽?”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
“是的,属下看着也像,但绝不是青州贵族的。”掌柜的回道。
“看这雕刻的纹路和做工,好像是上京的,也有些年头了…”陆宴辞淡淡的抬眸,“当给她吧,就当结个善缘。”
“是,那属下告退。”掌柜的接过玉佩,退出账房,又一路小跑回去。
岁数大了,这一路着急忙慌的,生怕让客人久等了,回到当铺时气息不稳,呼哧带喘的。
沈弦乐见他这样,随手给倒了杯茶,“你这…急什么?”她好笑的说了句。
掌柜的目露感谢,接过后猛灌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说,“让贵客久等了,我们公子同意这个价钱,我这就去备银子。”
沈弦乐心中直呼:麻的,说少了!看这架势,一万两都能当!
心中可惜,面上不显分毫,她依旧客气的说,“最好是银票,携带方便。”
“好,贵客稍等。”掌柜的进去里面数银票。
片刻后,掌柜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对沈弦乐道,“女公子数一数。”他把银票递了过去。
沈弦乐认真看了几眼,面额有大有小,加起来正好五千,她点头,“数目正确,有劳掌柜的了。”
“按照规矩,当铺会为女公子保留此玉一个月,若女公子想赎回,尽快筹备银子来赎,超过一个月,玉佩就会摆上柜台出卖,到时会被哪个有缘人带走,玉佩就可能找不回来了。”掌柜的细说道。
沈弦乐揣好银票,应道,“好,我知道了,多谢掌柜。”
“女公子客气了。”掌柜的亲自送沈弦乐出了门,“女公子慢走!”
沈弦乐出了当铺就已经是上午了,她没急着回去,而是沿街行走,四处张望。
路过卖包子摊位的时候,她本想买两个包子吃,可是一想到银票最低都是百两起步,怕找不开,便歇了心思。
她一路溜溜达达的回去了玉红楼。
一进门,她便去找管事的,这地方以前原身就来过,她认识这里的鸨爹。
找到人后,沈弦乐开门见山道,“我来为书钰赎身,鸨爹说个价吧!”
那鸨爹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咳了半天问道,“你、你说要为谁赎身?”
“书钰!他是你们这的小倌。”沈弦乐一字一顿的回道。
鸨爹站起身,忙看向身边人说,“你,快去把公子、呃…书钰请过来。”
“是、是!”小厮看了眼沈弦乐,脚步匆匆的跑出了房间。
“沈姑娘,喝杯茶?”鸨爹是认识沈弦乐的,她可以说是这的常客,名声方面鸨爹都有耳闻。
心里还纳闷,她不是已经被江家赶出来了吗?上哪弄得银子来赎人的?还是赎的那位公子!
楼上的书钰听闻小厮的汇报,还挺意外的,那女人竟然真回来了!
“哎呦!有意思了。”游痕与危栩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兴味十足。
书钰淡然的起身,跟着小厮来到了楼下,沈弦乐正询问身价。
鸨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价来,让沈弦乐很是恼火,“你是怕我拿不出银子来吗?”
鸨爹心里苦啊,他哪是怕她拿不出,而是怕得罪了那位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