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陆风,原天朝特勤处二组组长!”口罩男闷声道,“你说的那个全身长毛的齐天,就是我的组员!”
听到这话,萧泉理解似的点点头,想想在安全区的时候,自己见到齐天的情形,再看看这个叫陆风的苦大仇深德行,他也能大致猜到,陆风为什么对齐天那么无比憎恶:“怪不得,谁摊上这么不省心的家伙当手下,心里都不得劲,怎么?那猴子很不听话?”
“桀桀!听话?我怎么敢去指挥他?!”许是听出来萧泉的话里对齐天也不甚满意,这陆风难得没有阴阳怪气,“进入‘永夜’后,我机缘巧合得到一条脑虫,可以用来建造我的傀儡大军,当时我们几人都认为,这是加速紫金山计划的关键点……可是!那个猴子,就因为看不惯我把傀儡化成小丑模样,所以……”
“嗞啦!”陆风猛的扯下嘴上的面罩,一道自唇两边裂到耳后根的伤口触目惊心,他愤怒的张合着大嘴,后槽牙的牙龈连同皮下肌肉都暴露在空气中!
“所以,我也就成了小丑!”陆风恶狠狠的看着萧泉,咬牙切齿道,“脑虫也被他重伤后,进入休眠状态,计划更是被迫终止……如果不是这些日子里,我竭力搜集寄生体,源源不断的向脑虫供养,恐怕这条上天赐给我的恩物就彻底死掉了!”
“呃……毁容这东西现在很好解决,几瓶瞬回药剂就可以解决……”萧泉砸砸嘴道,对于齐天的暴虐随性,他可是深有体会,想当初,如果最后那件主神器没有被齐天拿到,相信事后,自己和邵本初绝不会好过。
陆风‘喝喝’笑了几声,他圆瞪着双目恨声道:“齐天一天不死,我这脸,就一天不复原!”
萧泉摇摇头道:“我认识的一个叫项军的也是这样,这家伙比你狠多了,他立志要杀绝天下丧尸,不然,绝不把自己那半拉丑脸给恢复……哎,都比我厉害,我嗓子眼儿不好使都担心老半天,生怕以后成哑巴了,有失高手风范。”
陆风自动过滤掉对方的后半句,他哼声道:“项军?项前的傻儿子?那个连爹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的倒霉蛋?”
“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这个倒霉蛋现在正给齐天当跟屁虫呢,估计已经到天京了吧?”萧泉耸耸肩,他忽然觉得世界好小,自己认识的这么几个人,对方显然都有了解。
“哈哈哈哈哈……”陆风闻听仰天疯狂大笑,他捂着肚子一副停不下来的痛笑模样,那裂缝中的牙板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森然锋利。
好一会儿,陆风才慢慢止住笑声,他抽着身子俯视向萧泉,强咽口了口水道:“给杀死自己至亲的帮凶做跑腿的,这事放在灾变前,电视都不敢这样演啊!”
项军的个人情况,萧泉不是很清楚,他只通过薛东搜罗到的细碎消息,才能得知,该人是出生在军人世家中,祖上往上推三代都是国家功勋,这要是在和平年代,绝对是自己这种**丝无法企及的红四代才是。
而至于齐天,对于这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家伙,萧泉更是全无任何好感,不过,在高博任务结束后,他从杨三石的嘴里得知,如果当时没有齐天的关键时刻出手,他先是以一人之力屠灭整个病毒丧尸大军,尔后死死缠住丧尸军团的首领层,恐怕,安全区的守卫战,绝对撑不到萧泉和邵本初回来的!
这样一看,那齐天的个人武力值,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啊!
而以此做对比,反观小丑模样的陆风,也可以知道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都是猛人!非人!自己的运气咋就那么背呢?——萧泉不禁心里叫苦。
但,邓为先对自己来说,作用很大,他不仅是去天京市的‘GPS活导航’,更是邵本初嵌入天京市四大家族的第一颗棋子,他的命,绝不能交代在这里!
“我要他活着跟我们走,说出你的条件?”萧泉背后的邵本初突然发问道,而在他旁边,除了战战兢兢的黄倾国外,姚斌手持大锤已经做好随时发动技能的准备了!
“活着?他肯定会活着!哈哈!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活着的……”高台上的陆风仰天大笑,在笑声降低的那刻,他突然冷声道,“当然,除了我那四个废物手下外!”
“至于条件?你们这些待宰的猪肉有什么资格配谈条件?”陆风阴冷的叫道,他附身看着萧泉等人,细眯着双眼,“如果不是看你们资质比较好,让我动起了爱才之心,不然,我人海战术一上,你们这个时候都已经被我制成蜡像了!”
“噢,这个欧阳家的奴才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想,你们会对这个很感兴趣的对吧?”陆风用手术刀挑起台子上的一块绸布包裹,对着下面几人晃了晃,“这个好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得到,算是今天的最大收货。”
挂在那手术刀上的小布包,正是次元袋空间的外观!
萧泉和邵本初的判断没有错!
邓为先之所以一路驾轻就熟的赶向天京市,所依仗的,正是他拥有的次元袋空间内的道具帮助!
但是,谁又能想到,天京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内宅管事,竟然也会有次元袋这种稀有物品!
窥一斑而知全豹,这四大家族的底蕴,当真是厚实无比啊!
“你的条件?”邵本初不理这人的讽刺,依旧平静的问道。
“嗯……”陆风拿起次元袋抓了抓脑袋,笑道,“邵军师就那么笃定,自己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条件?”邵本初面无表情道。
萧泉看到这模样,就知道搭档心里多半是有数了,因此也乐的清闲,他抱着膀子开始仔细打量当前的环境……
“接纳我的小可爱,这老头儿你们就拿去!”陆风一伸手,四条白花花的脑虫从他指缝中钻出,看那蜷缩翻滚的身子,让人甚是作呕。
邵本初摇摇头:“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