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希能认吗?自然是不能,“回皇上,臣不认,魏大人老眼昏花,应该是看错。”
苏沐希这话一出,可谓是满座皆惊,敢,你可真敢啊!好多人在心中腹诽,这可是真勇,不能得罪。
“陛下,”魏大人往地上一跪,“安平公主,她,她,实在是无礼至极啊!”
魏大人两朝老臣,生生的被苏沐希气的发抖,“安平公主,顾左右而言他,陛下啊!窝藏刑犯,致使修王爷承受无妄之灾,罪大恶极啊!”
“魏大人,您六十岁高龄,本宫说你老眼昏花,恐是看错了,有何不对。”苏沐希据理力争,“你张嘴就说本宫窝藏嫌犯,你证据呢?”
魏大人气的都结巴了,“你,你,你欺人太甚。”
“这就欺人太甚了,”苏沐希咋舌,
“魏大人,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诬陷本宫,本宫顶多说你一句老眼昏花看错了,可你呢,你说本宫窝藏罪犯,还说本宫罪大恶极,即便是真的罪犯,还有反驳立证的机会,你还不准许本宫反驳了不成。”
左一句老眼昏花,右一句老眼昏花,魏大人乃是朝中老臣,何时受过这种憋屈,他不过说了一句,就被她千言万语的顶回来,最后还成了他不讲道理,他不让她反驳。
这简直是胡搅蛮缠,魏大人气的眼前发黑,头晕目眩,一晃头没控制住力道,“砰”的一声,又磕了一个响头。
“魏大人,何至于此啊!”苏沐希赶在魏大人说话以前,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即便是不让本宫反驳,也不能以死要挟皇上啊!”
这一口锅盖的,魏大人两眼一翻差点就昏了过去,他身体颤颤巍巍,声音都哽咽了,“陛下,老臣句句实言,老臣以性命担保,老臣看的真真的,是真的看到了赵思语,她女扮男装待在苏沐朝的身边。”
“臣怀疑,当时劫狱的很可能就是他,并且带到了西北藏了起来。”
皇上把事情推给苏沐希,“安平,你怎么看?”
这是要她自证,攀咬她就算了,还敢攀咬她二哥,苏沐希撩袍跪地,身体挺得倍直,“回皇上,昨日去本宫府上吃宴的人,朝中去了半数以上,连建安侯也在,您可逐一查问,是否见过赵思语。”
“另,本宫的二哥劫狱一事,更是无稽之谈,先不说二哥有没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二哥在此之前一直在西北,与赵思语连面都没见过,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的罪救人。”
“赵思语可是建安侯的亲生女儿,他都没救,本宫的二哥是冤大头不成,就一个死刑犯。”
“谁说一次未见,在安国公府,是苏沐朝把人从水里救出的。”魏大人已经被的语无伦次,“两人一见钟情尤为可知。”
“魏大人本宫看你不但老眼昏花,连脑子也不正常,”苏沐希道:“那时候赵思语污蔑本宫跟安世子,要不是有人拦着,两人差点在水榭打起来,你竟然说他们一见钟情。”
“建安侯,你难道能忍得了,那时候你的女儿赵思语,可是修王爷的未婚妻。”
苏沐希语速飞快,一个劲的拉建安侯下水。
建安侯昨日跟萧云修密谈了很久,都是怎么压康平公主一事,如今在朝堂提起赵思语,建安侯心里很明白,事情被箫云修说中,有人在针对箫云修。
建安侯从众百官中出列,“回皇上,昨日修王妃落水,微臣担心女儿,并未注意苏沐朝身边的小厮。”
建安侯是真的没注意,但被人挑出来,那苏沐朝身边的小厮,很有可能真的是赵思语,这感觉很不妙。
苏沐希看建安侯终于张嘴说话,便开始添油加醋。
“魏大人,本宫斗胆问您一个问题,”苏沐希显得尤为慎重,甚至还抱了下拳,“赵思语跟本宫不同,娇小姐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您说怎么在她重重伪装之下,一眼就认出来的,莫不是你对赵小姐图谋不轨,一见钟情。”
“那时候赵思语可是修王爷的未婚妻啊!”苏沐希说着捂住了嘴,眼神惊恐,“魏大人,您竟然觊觎修王爷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