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陵侯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旁两个强壮有力的副将也勒马拦在郡王的马车之前。
“郡王殿下,还请让侯爷先行。”
怀安掀开了轿帘,扬着头笑着看向这拦路之人,悠悠然开口:“凭什么?”
那副将脸色一白,刚想继续发难,便听着平陵侯开口:“让这逆子先过,我倒要看看,以子欺父,是否会遭了天谴。”
怀安懒懒的取过那浑身发抖的马夫手中的鞭子,便扬起抽了一下,马车飞快驶过,差点惊了那两副将的良驹。
这人的话高昂传来:“老东西,你姓赵,别忘了小爷我姓李。。。”
平陵侯一张脸红了又紫,紫了又红,分外难看。
两道的卫士连忙将头颅低下,唯恐这父子俩哪个不开心,便牵连了自己。
平陵侯较以往进京早了两日,因着路上听到了许多关于怀安的事,故而憋着一口气呢,还未来得及去郡王府闹事,结果城门口就被皇上一封口令拦了下来。
让他先入宫用膳,一为接风,二也是来为晋王同谢家的误会说句话。
他性子暴烈,但说话却是个直肠子。
平陵侯与晋王并不对付,对太后却算是恭敬,毕竟那是先皇的遗孀。
但是听说是晋王家的儿媳不敬尊长,他听着听着就火冒三丈。
这些年轻人,个个都要踩到长辈头上去吗?
护国公一生忠君爱国,怎生得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
故而今夜,他定是要开口替护国公好好教教这谢家女。
太和殿内。。。。。。
齐王与晋王已然到席。
见怀安沉着一张脸进来,十分随意且敷衍的拱了拱手,连腰都懒得弯的这么行完了礼。
晋王懒得和这个纨绔子计较,只颔首示意了一下便继续端坐着喝酒。
齐王因有着半师之谊故而起身询问二句也在情理之中。
“官瑾愁眉紧锁,可是遇了难事?”
李官瑾在他下首落座,坐没坐相的半倚着,挑着眉:“遇到了晦气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晦气?”
刚出声继续询问,那平陵侯黑着一张脸便大跨步的进来了。
声如洪钟:“老夫我纵横疆场多年,倒是养了只白眼狼。”
怀安根本不抬眼看他,扯了嘴角笑:“只生不养,算得什么?”
此话,一下子戳中了平陵侯心中所痛。
他驻守平陵,从无怨言,唯有此事,提及便颇为不满皇家做派。
以至于这个儿子。。。
成了这副子不着调的模样!
但,无论如何,也不该自甘堕落到将青楼的人带回家里。
这。。。
成何体统!
“李官瑾!”
怀安也站起来身子:“老东西!”
太和殿内一下子气氛便剑拔弩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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