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香侬的想象中那应该就是初恋的模样,让很多人在他们垂垂老矣时回忆起来眼里泛着泪花,嘴角带着笑意。
甜腻的声音依然在诉说着:“等春天来到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去旅行,就我们两个人……”
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就像是一场梦呓。
两个人的旅行,十六岁的她和她都懂那些代表着什么。
只是,声音甜腻的女孩没有等到那个春天,男孩便提出了分手。
车子和车子间轻微碰撞在一起的声响把赵香侬从往事中拉了出来,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她车窗外一张女人很凶的脸,她的车子和女人的车子撞在一起了,是她的错。
把自己的名片交给那个女人之后赵香侬这才集中精神开车,车子开进了象牙色的围墙里,绿色的草坪,经过修饰的树,巧妙设计隐藏在树下的灯火,宛如梦幻般展开的中央喷泉,连同那抹站在乳白色车道尽头的修长身影一下子赶走了属于赵香侬心里的阴霾。
不久之前,宋玉泽在电话中告诉她他每个晚上加班终于把周六的工作时间给空出来,那口气就像是用极为认真态度完成作业之后讨要奖赏的孩子。
车子刚刚停下,宋玉泽就帮她打开车门,车门打开他一手接过她的手袋一手拉着她的手,动作是很绅士,可问话的口气却是□□得很。
“为什么不让我接你?”
“因为我自己有开车。”
“在什么地方接的电话。”
“我家的别墅。”
“去哪里干什么。”
“这个需要理由吗?”
晚上十点左右时间,赵香侬和赵延霆做例行的电话通话,现在,赵香侬已经没有被赵延霆要求每一个周日晚上回家晚餐了,但每天固定时间通话被保留了下来。
电话刚刚讲到一半宋玉泽就来到她面前,赵香侬垂下眼睛,继续听赵延霆说话,熟悉的气息朝着她靠近时她侧过脸去,他唇瓣从她耳垂滑落,她身体想要躲开却被他落在她后腰的手固定住。
手在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电话了,此时此刻,赵香侬被困在桌子和宋玉泽之间,动荡不得,家居外套已经被扒下此时此刻正挂在她的臂弯上,睡裙松紧带也被解开,宋玉泽的头正埋在她的胸前,而手……
即使她已经极力去忽略被他所含住的,可她却无法忽略那只从她睡裙下摆伸进去的手,更要命的是他的手已经挑开了她薄薄的那一层,手指在她最要命的所在抚着逗着弄着,那力道让她腿在抖着,让她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或者也叫出来,幸好,电话那头赵延霆一直在讲话,赵延霆有时候会喝点酒,喝酒之后他喜欢讲话,显然这会儿赵延霆是喝酒了,他和她讲年轻时候他打了一只黑熊的事情,□□熊的事情讲到了一半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侬,你有在听吗?
捂住嘴的手改成了捂住话筒,赵香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的,爸爸——”
最后的那个发音因为他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而宣告一败涂地,手重新捂住自己的嘴,赵香侬连呼吸也不敢了,那边,大片的沉默之后,传来了赵延霆的声音:“小侬,改天我再和你说接下来的事情,爸爸今晚喝了点酒想去休息了。”
还没有等赵香侬说出那句“好的,爸爸。”那边就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了,聪明如赵延霆他自然明白电话那端发生了些什么。
赵香侬挂断电话之后,宋玉泽的脸从她的胸前解脱了出来,手指也离开她里面固定在她腰侧,之后,她被抱到桌上,他垂下眼睛想吻她的唇时她别开。
他头搁在她的肩窝上:“我讨厌你和他通电话。”
“可……他是我爸爸。”这些话赵香侬说着极为的艰难。
他的吻从她颈部细细碎碎往上,来到她的嘴角:“可我就是讨厌,赵香侬我就是特别的讨厌,我还特别嫉……”
赵香侬没有让宋玉泽的话继续说下来,她堵住了他的嘴,有些的话题真的不能去触碰,是万万不能。
意乱情迷间,拖鞋从脚上掉下去了,很快的薄薄的那一层被他扯下,覆盖在了她拖鞋上,意识到宋玉泽要做什么赵香侬手去挡住,小声要求:“不要在这里,我们……到床上去,嗯?”
“先在这里再到床上去。”他拿开了她的手,并且指引着她的腿驾到他的腰间。
所谓半推半就,大约如此,腿紧紧缠在他腰间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任凭着他深深的把他送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午夜,宋玉泽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间门,沿着笔直的走廊打开书房的门。
这个午夜,赵延霆的手机响起,几分钟之后,赵延霆挂断了手机,这一夜,他抽了一整夜的烟。
赵香侬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宋玉泽,脸蛋漂亮、有着比她还要长的睫毛、手比她还来得好看的宋玉泽。
清晨的光落在他的脸上,美好得就像森林中熟睡的王子,手刚刚想去触碰睡王子就被抓住。
然后,他手一伸把她拉到她的怀里,说了让她心花怒放的话:“今天我们一起去买烤炉。”
那一刻,赵香侬的心里有万丈晴空。
赵香侬和宋玉泽要一起去买烤炉了。
这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为美好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哭晕在厕所了~~~~那个时候个个喊放猪颜,现在猪被放出来一个个跑光了,真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