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嗓音提得高高的,柏原绣一番话说得就像是在发泄般的:“就凭一条鱼肚子里的戒指你们就判断一个人的死亡也太轻率了吧?”
“两个礼拜前,以色列海岸警卫队在赵香浓出事的海域打捞到她飞机的剩余残骸,他们在剩余残骸中找到小部分毛发,经过DNA鉴定确认那是赵香侬的头发,从头发断裂切口进行模拟推断……”
“闭嘴,闭嘴,你听到没有。”柏原绣大喊大叫起来。
乔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只是说:“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可你的状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柏原,我想帮助你。”
“帮助我?”柏原绣木然说道:“乔,你要把小侬帮我找回来吗?你会帮我把小侬找回来吗?”
“你说,那个叫做穆又恩的女人是赵香侬吗?”
“是的,她是赵香侬,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赵香侬眯起眼睛时才会那么迷人。”柏原绣机械化回答。
为什么那个叫做穆又恩的女人眯起眼睛时在他心里是那么的迷人呢,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赵香侬才做得到。
“那么,还有一个办法。”
柏原绣木然的盯着他。
“你想办法拿到穆又恩的笔迹,最好是她的签名。”
周日,上午八点半,安拓海在开车,穆又恩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正行驶在笔直的公路上,他们要到距离他们家有几十公里外的老人机构接她的奶奶,穆又恩的奶奶是一名阿尔茨海默症病患,近几年随着她爸爸妈妈的离世更显严重,两年前安拓海把奶奶送到专业机构接收治疗和照顾,他们会在每一个礼拜天把奶奶接回家一次。
公路两边种满了橄榄树还有茶树,他们所住的地方临近海陆,风吹来了地中海上的漂浮物粒,一小颗一小颗的就像是浮动的露珠,穆又恩把手伸向窗外,让小颗漂浮物从她的指缝里穿过,每当这个时候安拓海就会把车开得慢一点,等她玩够了收回手再提高车速,穆又恩很喜欢这样的时刻,无拘无束的。
手从车窗外收回来,把手掌放在鼻子前,她的手掌里头有橄榄树和着茶树的香气,穆又恩把手掌伸向安拓海的脸。
“安拓海,免费为你提供穆又恩制作的香水。”
安拓海还真的配合她,在用完她提供的免费香水之后很绅士的说了一句谢谢。
收回来的手落在了乖乖搁在了膝盖上,手指微微绞着裙子,是的,她有点不自然,那种不自然应该是早上起床就开始有了。
昨天晚上,穆又恩如愿以偿的让那盏玫瑰小夜灯在房间亮起,这次她和他不是在黑暗中进行,即使灯光只呈现出了彼此的轮廓可他们还是感到不自在,她轻声叫了他一声“阿拓”他手才伸进她的衣服里,伸进她衣服里的手也比以往迟疑一些,那时,她还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在房间上弄什么小夜灯。
小夜灯释放出来的是宛如玫瑰般的色彩,覆盖在她身上人很安静的看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只没有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在她的唇上轻轻抚摸着,最终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温柔而又缱绻。
搁在膝盖上的手仿佛还残留着刚刚他轻嗅她的气息,最初温温的到最后灼热起来,那种连带联想使得穆又恩不由自主的去看安拓海,他倒是一片的云淡风轻在专心开车。
目光从高挺的鼻梁往着他额头上移动,绞着裙角的手越发不自在起来,昨晚,她看到他额头上的汗,他在她身体里浅浅的动着时她伸手拨开他盖住他额头上的头发就看到了,细细密密的汗铺满他的额头,在灯光映衬下魅惑人心,额头下了是属于他大部分时间会都会被头发盖住的眼睛,又黑又漆,在长长的眼睫毛的掩盖下有麋鹿般的纯真,让她很轻易的陷入他的那一弯眼波底下。
浅浅的推动随着她逐渐柔软的身体加快的些许,更为密集的汗水浸透了他额头上的头发,她很轻易的就可以把那些总是挡住他额头的头发拨开,让他呈现出最为立体的精致轮廓,那张精致的轮廓随着推动在她面前晃动着。
冲刺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他额头上小滴的汗汇聚在一起,从他额头上滴落,掉在她的脸上,她的锁骨上,她高耸的所在,溶进了他身下另一具被同样被汗水浸透的身体,两具身体在灯光下汗淋淋的。
“又恩,怎么了?”
安拓海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穆又恩脑子里的旖。旎画面,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她现在的手正放在他额头的头发上。
赶紧收回手穆又恩脸转向车窗外,调整呼吸说了一句:“安拓海,你的头发又长了。”
安拓海的头发长得很快,每次都需要穆又恩提醒:安拓海,你的头发又长长了,你需要剪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