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门,绕过影壁,再穿过廊桥,抬眼看去,越来越近的殿门却是紧闭的。
“这……”云雀也有些不知所以了,“昨儿也是这个时辰来的,皇后她早已梳洗完备等在中厅了,怎么今儿个……都这会儿了还大门紧闭……”
宝勒尔住了脚,冷哼一声,眸光冷戾的直勾勾盯视着那道门,“还能是怎么着,昨儿得了皇上宠幸,今儿便摆起皇后的款儿了呗!”
“她这是在刻意羞辱本宫!她……”
宝勒尔说着说着,语气又激动起来。
“瞧您,方才在轿子里边怎么说的来着?”云雀小声打断了宝勒尔的话。
闻言,宝勒尔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面色这才恢复了平静。
“好,本宫忍着!到时候,叫那贱人和她的父亲一起还!”
说罢,抬脚往厅门处走去。
可宝勒尔不知道的是,其实紧闭的厅门内,乌力罕早已梳洗完备坐等她的到来了。
“娘娘,皇贵妃已经来了,您看,要不要现在开厅门?”那钟自后门进入,走到了乌力罕的身侧。
她是绕了个大弯儿从前院走到后院才进到厅内,不为别的,就为打探皇贵妃宝勒尔的动向。
“不,让她等。”乌力罕端端坐着,双眸无神的看着那缕从窗棂里照进来的白光。
尽管面上抹了不少的脂粉,也能看出她很是倦怠。
昨夜几乎一夜未眠,耗尽了她几天来堪堪撑着的精气神,人一下子垮了不少。
女人,就怕熬着。
“可是……这……万一让皇贵妃说您作为后宫之首颇为怠惰……不早早起了接受妃嫔的请安……”那钟有些担忧。
“本宫受了宠幸,肚子里有了龙种,还怕她一个皇贵妃?”乌力罕懒懒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那钟颇为讶异,“娘娘……可是昨儿夜里皇上与您并未……”
乌力罕将茶盏轻轻搁下,扬了扬下巴,淡淡一笑,“那又如何,皇帝他不就是为了让朝臣不挑他的错处,为了安抚本宫的父亲才假意来这宣室殿睡一晚,让宫里边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宠幸了本宫吗?既如此,本宫自然也要拿出本宫的手段!将此事做实了!”
“本宫料定,皇帝他不敢同朝臣说从未宠幸过本宫!”
“可是……假孕的罪过暂且不说,到时候皇上若为了报复您,真让您把孩子生出来,您又该如何?”
乌力罕嗤笑一声,便厅门外扬了扬下巴,“那便是一石二鸟了!到时候,就是门外那位皇贵妃的祸事了!”
“不光是她,就连她的父亲,本宫也一概不留!”
一番话罢,乌力罕又恢复了一副温婉模样,低头摆了摆指间的翠戒子,柔声道:“去吧,请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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