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有用吗!”宝勒尔抬起头,没好气道。
“还不是您!非要去找那个景华簪!这才让葛台给钻了空子!”
被自己女儿这么数落,阿苏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直起身,两手一摊,“为父去找那景华簪还不是为了当今皇上着想,那会儿皇位眼看着就要被三皇子给抢了去,为父能不着急吗!三皇子对为父早有除掉之心,若是三皇子登了大位,那还得了?恐怕咱们府里上上下下早已被打入天牢!”
“是啊小姐。”云雀也觉得宝勒尔的话有些没道理了,忍不住劝慰,“这事您真怪不着老爷,否则,咱们这一大家子这会儿还真不知是怎样呢!”
宝勒尔没有接话,起身头都没有抬,迅速行过礼往厅门外去了。
留下云雀和阿苏占面面相觑。
阿苏占彻底没了耐心,抬手一掌拍在案几上,“好!既然这皇后你不想做,明日我就上奏皇上,将你送到东丽和亲去!”
宝勒尔唇角微扬,缓缓转过身,笑道:“父亲,只怕您不光是想让女儿做这个皇后吧?”
问及此,阿苏占有些心虚,佯装镇定道:“那我是为了什么!”
“您是为了您那个国丈大人的头衔!”宝勒尔将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就这么被戳穿了,阿苏占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索性摊牌了。
“那又如何!难道我做国丈,你做皇后不好吗?为父还能活多少日子?还不全是为了你以后的前程着想!”
“嫁哪个男人不是嫁?嫁哪个男人不是磋磨一生生儿育女?起码做皇后你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公主皇子,有继承大统的机会!冠以耶律的名姓!这难道不好吗!”
“做皇帝的儿子女儿未必是天下头等幸事。”宝勒尔冷冷的盯视着阿苏占,斩钉截铁道。
“你——”阿苏占彻底的被宝勒尔气急了,抬手指着她道:“你——回屋去!来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小姐出屋!”
说罢,转过身抬脚往后厅走去。
云雀搀着宝勒尔往回走,颇有些不解其意。
“小姐,您不是很想做皇后吗?可为何——为何要对老爷说那番话?难道——难道您改变主意了?”
“方才,我们刚进厅门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神色?”
“有,很是颓丧,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宝勒尔转过头看向云雀,莞尔一笑,“那就对了,我若是不说这么一番话,表这么一个态,你觉得父亲会有动力去想如何对付皇帝吗?”
“我太了解父亲的脾性了。”宝勒尔说着,转过头继续目视前方往前走,“自幼,只要是我反对他的,我不愿意去做的,最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去做,甚至逼着我去做。”
“他是一个极其专治的人,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家里,他都很难忍受旁人挑战他的权威,所以,此事,他一定会想法子如愿以偿。”
“那——若是真的想不出法子来呢?毕竟,这是皇帝自己的决定,况且,不是说皇帝已经在下令为大婚择日了吗?就等着老爷一个人想法子,万一耽误了时机——”
“要不说你傻呢!”宝勒尔转头,抬手敲了一下云雀的额头,“你真当你小姐我没有自己的主意?”
云雀一下子来了精神,“您——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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