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安仰拼尽了全力将他从车里救出,可他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
大脑依然受到了损伤,进而导致了失忆。
脑细胞没有死亡,这已然是天大的幸运。
然而,在这水中憋气的训练过程中,倒是让他零零散散地想起了一些东西。
他仿佛如梦似幻一般,看到眼前有模糊的人影晃动。
那是个女子的身影。他心底隐隐觉得,很可能就是他的然然老婆。
但始终无法看清其正面,他就这般在水里憋着气,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安仰看到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要寻短见呢,赶忙将他弄了出来。
孟怀安这才惊觉自己走神了。
安仰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吃了这么多苦头,
受了这么多罪都顽强地活了下来,要是现在因为自己想不开丢了性命,那可就太亏了。
就算是死,也要将秦夫人拉来当垫背的。
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因她而起,他可不想再给那女人当什么干儿子了。
孟怀安被拉上岸边后,坐在地上,面色阴沉,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接着,他转头问安仰:“有烟吗?”
这在如今对他来说可是个好东西,想当初安仰可是烟酒不沾的,如今倒是烟酒不离身了。
他缓缓地走向岸边的凉棚里边,不仅拿了烟,还顺带捎了酒。
走过来,给孟淮安点上烟,又递给他一瓶酒。
秦夫人倒也并非那么穷凶极恶,只要这两人愿意主动接受她的安排,
倒是不会短缺他们任何东西。
但只要胆敢反抗,就会遭到狠狠的惩罚。
两人都摸清了状况,为了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只能配合一切安排。
两人中断训练,休息了好一阵子。
孟怀安开口问道:“然然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问题倒是把安仰给难住了,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怎敢随意评价,
只能讷讷地说是好人。
接着又说道:“太太漂亮、聪慧,会做生意还擅长画画。”
孟怀安接着问:“我跟她感情怎么样?”
安仰回答:“看起来很好。还有一对龙凤胎,日子过得琴瑟和鸣。”
可孟怀安却并未有这种感情和睦的真切感受,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安仰与他相处了这么久,肯定不会骗他。
这般想着,他又接着去练习憋气了。
然然的龙凤胎眼看着就快三岁了,就连小儿子也已长大许多,
时间过得太快了,匆匆而逝。
然而,孟怀安的消息却始终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