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独自一人被困在房间之中,像一只受伤的孤狼,
静静地凝视着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思绪纷飞,想得越多,心中的怨恨便如潮水般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他懊悔不已,深知自己错了,不该执拗地去强求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女人。
倘若白予洁当真如他所想的那般美好,那李总为何不迎娶她呢?
她若真是个品行优良的女子,怎会在生了三个儿子之后还在外肆意乱来?
更何况,她那个人向来自私至极,心里只装着自己,从来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正这般想着,白山的情绪愈发失控,他疯狂地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
能砸的物件统统破坏了个遍,仿佛内心燃烧着一团无法扑灭的熊熊烈火。
佣人们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巨大动静,却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阻拦。
谁能想到平日里性格那般温和的一个人,如今竟会性情大变,
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自己家里大肆砸起东西来。
李斯言自始至终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白山的状态,他像一只敏锐的猎犬,
精准地捕捉到白山内心那深不见底的苦痛。
自从将远在天涯海角的白山调回港城,那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
再也没有展露过哪怕一丝半缕的笑容,总是一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模样,
仿佛置身于终年不见天日的幽深谷底,被浓厚得化不开的阴霾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而此刻的他,却是满心的幸灾乐祸。
在心里恶狠狠地念叨着:“你们不是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吗?
不是欢天喜地地一个接一个生孩子吗?
那你倒是去找她啊,去那阴森恐怖的地府里找她啊,
叫她在地狱里继续为你生孩子去啊!”
一想到这些,李斯言便像被恶魔附身一般,毫无顾忌地张开嘴巴,
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能划破长空,那扭曲的面容如同狰狞的恶鬼,
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眼角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青筋。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发了羊癫疯,
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
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天在游轮上见到白予洁的最后那惨绝人寰的模样。
下体那里赫然呈现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洞,
那个大洞的边缘有东西摇摇欲坠地掉落出来,倘若不出意外的话,
那应该就是个尚未成形的胎儿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恨意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直透骨髓。
“你们竟然还妄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胎接着一胎地生孩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痴心妄想!做梦去吧!”
李斯言的笑声愈发肆无忌惮,如同滚滚惊雷,
仿佛要将内心那扭曲的愤恨一股脑儿地全部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