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怀安再多言,便听闻兰因呼吸渐趋平稳。
抬眼一瞧,只见她已趴在他的肩头酣然入睡。
她在飞机上始终未曾合眼,虽说不困,却不意味着不累。
一路坚持至此,她早已疲惫不堪,实在再无精力强撑。
而在见到孟怀安后,她获得了极致的安全感。
即便生病的是孟怀安,她依旧如往昔那般态度,凡事皆交由孟怀安处理。
于是,孟怀安轻柔地将她放平在床上,自己也躺于一旁。
凝视着她的睡颜,真宛如一位睡美人,令他爱怜不已。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面庞,以更为细微的动作触碰她的眉眼与双唇。
紧接着,他发现她竟身着睡衣而来。
究竟是何等匆忙,连衣服都未更换就匆匆赶来。
这与她从前大不相同。
往昔的她无论何时,都自带气质光环。
如今这睡衣着实与她不相配。
孟怀安又是轻捏她的肩膀,又是亲吻她的额头。
甚至凑近去嗅闻她的气息。
这乃是跟兰因学来的。
她向来对味道颇为敏感。
而且对于喜爱的味道,更是要时常闻上一闻。
仿佛闻到喜欢的味道便能飘飘欲仙。
如今他亦有了这般感受。
那股熟悉的味道着实极具治愈力。
在兰因熟睡的这段时间里,孟怀安不吃不喝,不针灸,一切皆要等到兰因醒来。
期间还严禁他人打扰。
楚原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可绵绵却不行,
目睹此景,她焦急万分。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何况还是生病之人,怎能不吃东西?
她欲去敲门,却被楚原阻拦。
并告知她,此时他的先生和太太无需任何打扰。
绵绵惊诧道:“太太?是何意?”
楚原:“就是字面之意。”
绵绵顿时失了镇定:“孟怀安他结婚了?”
楚原:“已结数年。”
绵绵瞬时面色惨白,自行离去。
怎会如此?
他已结婚数年,为何无人告知于她。
那她该如何是好?
她的心又将归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