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时,方年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
有新的消息进来。
解锁看了看,是李安南发过来的两条消息。
问在不在上课。
方年刚回完消息,就有电话进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虽然手机不显示归属地,但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安南的。
果然,接通后,李安南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老方,这是我在申城的新号码,你存一下。”
接着突突突的说道:“你入学这几天的感觉怎么样?”
“你们学校的宿舍是几人间的,能不能直接洗澡。”
“你们现在正式上课是什么情况啊。”
“班上的女生多吗?”
“……”
最后还是方年开口打断,这个好奇宝宝才停下来:“一个一个问题来,着什么急。”
“先说,我不住宿舍,不过复旦这边都是四人间,因为宿舍楼是老的,所以浴室是公共的,班上男生女生都差不多;
正式上课就那样吧,比高中确实轻松,老师也不会重复多讲,听不听是自己的事情。
有多少课取决于你选了多少个课程,这个到时候你都会遇到的。”
李安南哦哦的应着,接着又说:“我们宿舍也是四人间,也是公共浴室,比高中好多了,不过还是比不上你,上大学也不住宿舍。”
“我妈今天下去就回去了,好像是后天开始军训,难受啊……”
方年:“……”
这个电话是在所有记忆中,方年跟李安南通话时间最长的一次,足有24分钟多。
不是每个人都像方年那样适应能力强的。
再怎么说也是有两辈子生活经验的人。
虽然上辈子高中毕业后出门,方年也几乎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也不心慌慌。
是的,李安南就是因为陈爱秀今天下午走了,有点心慌,要不是知道方年可能是在上课,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或许陈爱秀如果不送到学校,李安南反而不会有这种心慌的感觉。
方年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就是陪着李安南唠唠嗑,都没说到那些清晨和日暮,白霜与向往。
总之这个时候李安南更多的是想家、心慌。
方年也知道每个人的成长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身边全是陌生人……
…………
…………
次日一早,方年洗漱过后赶紧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今天的课程比较早。
下楼时,方年就给关秋荷的秘书小赵打了个电话,讲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