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犹豫了一下,抬眸望了望坐在堤坝上望过来的陆时封。
陈越倾注意到刘胜利的目光,也望了过去。
村长抬眸望见陆时封,也就上前与陆时封说了话。
“陈越倾说要送这个女人与孩子离开!”村长说道,“若是他能改过,与谙谙过日子,我觉着也可以。”
陆时封淡声说道:“村里人的家务事我不管,只是现在船只紧张,不方便送无关紧要的人!”
村长愣了一下,想不到陆时封竟然不给他面子。
“这个女人不属于咱们村子,她留在这里只会徒增麻烦!”村长再次劝道,“也不远,就几十米的河道,半个小时就来回了,你看……”
“还是那句话,村子里若是有急事解决,这船我可以借,没有急事,恕不伺候,要不然让他们自已游过去吧!”陆时封冷声说道。
村长满脸尴尬,他以为亲自出面,陆时封多少会卖他个面子,却没有想到陆时封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陈越倾着急起来,他看得出来,陆时封就是故意为难他!因为什么,难道真的因为简落谙那个女人?
“陆时封,你想让我在这里说出你干的丑事来?”陈越倾没法子了,只得上前沉声说道。
村长一听这话,脸色都不好看了,他沉声说道:“陈越倾,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你说吧,我倒是想听听我有什么丑事!”陆时封笑意吟吟地望着陈越倾,那笑意却没有达到冰冷的眼底。
陈越倾握握手,他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而且陆时封是这里的长官,闹起来的确对他无利。
但是陈越倾现在觉着自已就是困兽,怎么都挣脱不出去这牢笼。
陈越倾看了一眼虞欢欢,伸出手来,暗暗地拧了一把陈虎子。
陈虎子呜啊哭了起来。
陈虎子那日发烧,烧了一晚上,嗓子都是哑的,哭起来好不凄凉。
虞欢欢亲眼看到陈越倾掐了陈虎子一把,她望着陈越倾,眼神里充满了怒气与怨恨。
陈越倾完全没有注意到虞欢欢的愤怒,他只是大声喊道:“我的孩子生病了,现在要去镇子里看病,你还是长官,你是人民子弟兵呢,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
村长上前看了一眼,“哎呀,这孩子憋得小脸通红,的确是有点不舒服!”
陈越倾站在了陆时封的面前:“陆连长,我要带着孩子去看病,请你借船!”
陆时封这次倒没有阻拦,看了刘胜利一眼,挥挥手。
刘胜利让人打开绳索,放了虞欢欢与孩子上船,却再次拦住了陈越倾。
“你!”陈越倾十分生气,“我说了,我要送她们母子去医院,你为何还要拦我?”
“我会派车子送她们去医院,看完病也会拉他们回来,你就不用担心了!”陆时封说道,“如今石桥重修,就需要你这样的劳动力,你若是没事,就去修石桥吧,石桥修好了,大家就都可以出去,也不用非得用我的小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