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错者,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话语权。
这夜,当沈清伺候陆景行洗完澡时自己已是满身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害羞,总之,面色绯红异常。
好在,陆景行并未那么变态到在浴室里为难她。
待她在度冲澡出来时,见男人气定神闲悠悠然的靠在床上时,面色有些不好,却也未言语什么,自己理亏,难不成还矫情不成?
陆先生呢?陆太太的情绪他怎会感受不到,但无奈面色淡淡,始终挂着浅笑,也不急着开口言语,欲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能忍。
夜微凉,沈清半开着窗子,拉上窗帘,返身对陆景行道;“你先睡吧!”“去哪儿?”男人问。“工作没处理完,”沈清答。男人抿了抿唇,有些不大高兴,但也知晓她有工作要忙。
他跟沈清二人,都太忙。
十点整,陆太太工作尚未处理完,陆先生开启了念叨模式,起先是在卧室喊她,随后喊了几声发生无用之后便开始杵着拐杖到了书房。
整个人深深幽幽额站在跟前,一脸哀怨瞅着她,与之对视,只听男人哀怨道;“阿幽、病号要早点休息。”
她语塞。
对、就是个病号,而且还是个出自她手的病号。
“你先睡、我还有半小时,”她想,如此说,应该可以的。
“阿幽、休息不好恢复慢,”男人打起了可怜牌,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啊!跟只小奶狗似的在你跟前一脸哀怨的瞅着你,换谁,谁能受得了?
沈清头疼,妥妥的印证了一句话;“男人撒起娇来,没女人什么事儿了。”“二十分钟,”她开始讨价还价。
“你在继续念叨,我一个小时都处理不完,”某人嗓音未杨,眉目紧蹙瞅着他冷冷开口。
陆先生识相,不言语了,乖乖巧巧坐在一侧沙发上,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十点半,陆先生轻咳了声,不忘将眸子落在自家爱人身上,见其未有反应,带着些许情绪将手中书籍翻得哗哗作响。
十点三十五分,陆先生杵着拐杖起身,开始在书房里晃悠。拐杖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声。
陆太太依旧未有反应。
十点四十分,陆先生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搁在自家爱人眼前,如此,才能博得一些少之有少的视线;“阿幽、四十分钟过去了。”
“收尾了,”某人淡淡道。
怎不知晓他十点半过后开始的那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这男人、简直就是心思难测。
“那我等你,”男人雀跃开口。
沈清抬眸看了其数秒,心想,陆景行此番摔得不是腿,可能是脑子。第二日,她再度怀疑陆景行摔的是脑子,不是腿。
上午时分,由于章宜发了数封邮件过来,她端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沙发上,毛毛和白色萨摩耶窝在她脚边,大白狗送来的时候还是只小小的奶狗,几个月过去,长势迅猛。
白猫素来粘人,时不时用爪子巴拉着她的臂弯,沈清时不时抬手摸摸它,动作随意而又温柔。
陆先生坐在对面见此,剑眉微蹙,而后看了其一眼,未言语。
当沈清第五次开始抬手准备摸白猫时,陆先生恼了,伸手扯过身后靠枕,猛地砸在白猫身上,砸的它嗷嗷直叫着逃窜,沈清猛了,疑惑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你是不是摔脑子了?”终于,陆太太问出了心中所惑。陆先生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脸色黑沉的跟锅底似的难看,不能说,若说他嫉妒一只猫,即便是没摔脑子沈清也会误以为他有病的。
不能说,不能说。
男人起身,杵着拐杖去了阳台,动作不变也阻挡不了他想抽烟的欲望。
摸索了番,无烟,男人微微恼火,大声唤来南茜。
“去、、、、拿包烟给我,”开口吩咐。
南茜呆了一秒,而后反应过来直直朝楼上而去,沈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将拐杖扔到一侧墙壁上,而后单腿立于地上,一手靠在栏杆上,整个人显得郁闷至极。
她想思忖着着到底是何事让这个男人如此郁闷,郁闷到素来教养良好的人拿抱枕砸猫。
简直就是无法理解。陆先生抽完烟进来,原本跑掉的白猫再度回到了沈清跟前,蹭着她的脚丫子,男人眯了眯眼,杵着拐杖拨了拨它,好让其知难而退,沈清想,他今日可能是闲的,闲到跟只猫过不去。“中午想吃什么?”男人坐在身旁柔声问道。
“依你,病号最大,”她淡淡道。
心想,总不能让你一个病号将就我吧!“你最大,”陆先生笑眯眯回了句。她无意跟这个男人玩嘴皮子功夫,于是瞥了其一眼,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