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栖雁阁待得久了,她也习惯了这里的相处模式。
这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用藏着掖着,像在外面那样,处处小心。
此处,只有平和与宁静。
因着今日是汐澜的生辰,所以这一顿饭,众人边吃边聊,一直延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汐澜送走了左漪青之后,看看天色,估摸着,差不多已经快到亥初了。
本以为,今日过来给她送吃的的人,依旧是安德顺。可当她回到屋子里,却在床上发现了,已经睡着了的凌子墨。
“嗯?”听见声响,浅眠的人,便悠悠转醒,“你吃完了啊…”
“怎么是你过来了?”汐澜见他转醒,顺势坐到床边,随口问道,“安安总管不是说你最近很忙吗?”
前两日,安德顺来她这里送饭的时候,一脸神秘。一旦她问起凌子墨,安德顺就显得特别紧张,支支吾吾地说,自家主子特别忙。
他那反应,曾经一度当她以为,是不是凌子墨又把自己给弄伤了,想瞒着她。
最终,在安德顺再三保证,甚至拿小命发誓的情况下,她才勉强相信了,凌子墨真的只是在忙。
“今天是你生辰啊,我过来看你。”凌子墨从被窝里撑起身子,抬手轻轻揉了揉迷蒙的眼睛。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宽松的亵衣,略微有些垮落。领口处,显露出了大片紧致白皙的胸膛。
不过,眼前的美景,却丝毫没有引起汐澜的注意。反倒是,他左手食指上的包扎布条,让她移不开眼睛。
“你手怎么回事?”汐澜蹙眉问道。
“呃…只是不小心伤到的。”被她问起手上的伤口,凌子墨的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只是不小心?”他那不自然的面色,很快就引起了汐澜的注意。
如果只是不小心划伤的小伤口,他怎么会露出那种神色?随便解释一下,不就好了吗?
再联系到安德顺前两天支支吾吾的模样。几乎是立刻,汐澜便联想到了,他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大伤。
不行,她得检查一下,不然她不放心。
脑中有了这个想法,手中,也立马配合上了动作。也没有大声招呼,她就直接把手伸到凌子墨腰侧,拉开了他的亵衣带子。
招呼,一定是不能打的。如果让他有所防备了,她举动,必然不能成功!
“你…要干嘛?”凌子墨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不媳妇,迷茫地眨了眨眼。
不过,面对他的疑问,汐澜却没有立刻给出回答。只一声不吭地,继续扒着他的衣服。
她要脱,他也由着她脱。只是,他眼中的迷茫之色,却愈来愈浓。
“你是不是喝醉了?”凌子墨眨了眨眼,试探性地问道。
醉没醉这个问题,他也不确定。他觉得她是没喝酒的,因为他没有在她身上闻到酒味。可没喝醉的话,她这奇怪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给她看,她都会默默地转过身去。怎么今天,反而跑过来主动脱他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