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师弟的夫人。”唐瑾笑着答道,“约两月前我们从扬州西南面的云城进入云华山寻药,不料遭歹人暗算,师弟重伤,汐澜也从断崖上跌了下去。”
稍稍一顿,他又接着道,“后来我们也下去寻过她,但却没有寻到,想来是她落入了水中,被湍急的水流一路冲到了清泞河。”
“原来如此。”乔蕴博恍然,怪不得他们把人从河中捞上来时,她一身破破烂烂,还满处都是伤痕,原来是从断崖上摔的。
乔夫人也感慨道,“可怜的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亏得福大命大,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们确实是在云华山那一段寻到汐澜的。可是。。。”乔淮安蹙眉道,“可是汐澜明明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们却说她。。。”
他此话一出,乔蕴博也附和道,“犬子说得不错,姑娘家最重的就是名节,小女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们怎么说他已经嫁人了呢?”
守宫砂的事,乔夫人在刚认女儿后就与他谈过,她说汐澜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
那时,他们还一起商量过,将来一定要给这义女寻一门好亲事,按照亲生女儿那般待遇风风光光的把女儿嫁出去。
“咳、咳咳!”唐瑾被乔蕴博的一句小女给实实在在地惊住了。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从容了,放在茶盏,急忙就向其追问,“小女?汐澜怎么成你女儿了?”
是认的吗?怪不得她与乔淮安走得近,怪不得她要叫乔淮安的父母叫爹娘。
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瑾面色一喜,心中美滋滋地想,看来小汐澜还是师弟的,老头子的徒孙又有希望了!
“是这样的。”乔夫人出声解释道,“我们夫妻二人自淮安之后,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因我身体原因,这个愿望多年也未曾实现。”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可巧的是,我们在清泞河中寻到的汐澜,是个失忆的孩子。这孩子品行不错,人也懂事,我们就干脆将她认作了义女。”
“失忆了?!”唐瑾与凌子墨同时惊道,“那你们怎么知道她叫汐澜?”
乔夫人无奈道,“是后面才想起来的。”
“刚开始,她什么都不记得,我们便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应当是她头上的某处伤,导致她忘记了从前的事情的。”乔夫人缓缓道,“后来,随着伤的好转,她也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些零碎的片段。但始终,没有再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凌子墨漂亮的秋水剪瞳微微一动,一抹失落的神色从眸中划过。她救了他,但却也是因为救他,而把他忘了么?
可是,她为什么…
“师兄。”沉默片刻后,他忽然轻启薄唇,看着身旁的人认真道,“你不也是大夫吗?你去给她看看啊。”
“没想到,唐公子竟然是个大夫!”乔蕴博诧异地看向唐瑾,“若是可以,还劳烦唐公子再为小女看看伤势。”
乔夫人也欣喜道,“唐公子这气度打扮,想必不是普通的大夫。汐澜的事,还烦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