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那个香囊是送他的礼物,竟无比开心起来。
“你的绣功,太差。”他笑着贬道。
残月气恼,一口咬在他胸前,痛得他面色吃紧,却还在笑。
“月儿?月儿。月儿,月儿……”他反复念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名字顺口,隐约间竟觉得曾经无数次呼唤过。
在雪地里,在大雨中,在万花盛开的野外,在流水潺潺的溪边,在那黄昏落日的美好里……是不是有过那样的一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在心里或嘴里,一遍遍呼唤过这个名字?
不然,怎觉得这样的熟悉?
“以后就叫你月儿。”他又抱紧残月几分。胸口的被她咬的刺痛,竟觉得那么美好。
残月哭红的眼,望着他轻柔似水的目光,心头一荡,主动吻上他薄削的唇……
他的唇角勾起邪美的弧度,下一秒已反客为主。
想到她曾经在病中一遍遍呼唤“落哥哥”,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心情是从没有过的大好。
原来,在她心里,早已有了他的位置。
原来,她的冷漠,她的骄傲与若即若离,都只是为了抓住他的手段。
即便不喜欢女人心机太多总是算计。可是他就喜欢看她为他煞费心机,甚至耍了什么手段,也不觉得气愤。
那一夜,残月没有离开坤乾宫。
宫外等着皇上去临幸后宫娘娘的龙辇等了一夜,皇上也没离开坤乾宫的大殿。
次日一早便有解封朝华宫的圣旨晓谕六宫。
只一夜的功夫,就发生如此巨变,宫中瞬间炸开了锅。
皇后带着金铃匆匆去了坤乾宫,她想质问皇上为何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最近备受恩宠的林楹惜,也仗着那几分恩宠,也跑来坤乾宫闹。
一时间,云离落刚下早朝,只看到宫里热闹非凡。皇后一脸盛怒,林楹惜梨花带泪,金铃低头怯怕,残月神色不屑淡淡笑。
“今儿倒是热闹。”云离落不明喜怒地说了声,径自坐在高位上,饮茶。
“落……她是毒害太子的凶手!”皇后指着静静坐着的残月控诉。
“放肆。”云离落的声音并不重,却吓得皇后浑身一战。
“朝中大臣皆在,皇后太失礼了。居然直呼朕之名讳。”他放下茶碗,俊脸随即笼上一层冰冷。
皇后惊愕地看向殿外,果然外面站着几位大臣,其中有一身朝服的肖冀,还有那一身雪白的白允……
“臣妾知罪。”皇后赶紧仪态端庄屈膝行礼。
云离落并未作声,皇后即便满肚子不甘愿,也只敢恶狠狠等着残月不说话了。
皇上要在坤乾宫接见朝中大臣,一干妃嫔只好赶紧做鸟兽散。
按照等级,残月和皇后并列向皇上行礼告辞,却在临走时,云离落轻声说。
“月儿留下。”
残月心头一战,优越感在唇边绽开美丽的花儿。
皇后目光如刺,刷地射向残月。残月依旧笑靥如初,眼角掠过的阴狠,宣示与皇后将展开生死肉搏。
在林楹惜和皇后嫉恨得恨不得将残月当场凌迟的目光下,残月向偏殿款款而去。
就在残月经过候在殿外的白允身前时,看向白允梳理得规规矩矩的发髻。发现白允偷偷看向皇后,即便努力掩饰,依旧微弱的情绪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