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微红,她娇羞道:“言哥哥每次都十分心疼绾舟,故而孩子平安得很。”
说罢,她从袖子中取出一医单递与沈言瞧。
李宁祁威胁过让她不可吃那堕胎药,她便日日期盼着这孩子能自己出点事,今日刚好去医馆把脉,结果那医单之上,却说她的孩子在腹中很是安稳。
沈言瞧着真切,抖了抖医单,心上一计,当即舔了脸笑就将柳绾舟扶起,又给她拉上了裸露在外的衣裳。
“绾舟,我刚刚是一时气急,这可是我沈言的第一个孩子,你定要好好养胎,将他生下来,来日,这便是小世子,今日王府的一切,来日都会是他的,到时候,我便从宁州回来找你,我们一家三口再团聚不迟。”
这算盘珠子都要崩到柳绾舟脸上去了。
但她只能泣血忍下:“嗯,我自然都听言哥哥的,只是言哥哥要离京,绾舟心中不舍。”
沈言屈指一勾她的鼻梁,就将人搂在了怀里,埋下头不住地吸吮着柳绾舟的耳垂。
忍下作呕的感觉,柳绾舟只能半推着让他不要伤了腹中的骨肉。
最后,沈言还是要走了柳绾舟身上全部的银两。
连一根珠钗都不放过。
沈家当天便收拾妥当上路离京。
不消半日,来到了京郊。
一木推车上堆满了恭桶,挡在了那山路的中间。
马车一顿,沈确很是不满,打发着车夫赶紧将人赶走。
却只见那恭桶一下子从车上滚落了两个,顿时恶臭熏天。
一个杵着长杆子的老头,艰难地挪着步伐,呜呼哀哉地去捡那恭桶。
沈言被熏得快要晕厥,从马车上下来,几步上前,一脚便要去踹那老头,却没想到那老头身子后移了一步,举起了手中的长杆便抽在了他的腿肚子上。
“啪”的一声响,沈言哀嚎着就叫出了声。
那老头捡起了恭桶,指着沈言便道:“你还想偷我的恭桶!不长眼的东西!”
沈言气得够呛,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摆手让后头赶上来的小厮们停步,自己便恶狠狠的打算亲手结果了这个老头。
刀子猛地向前一冲,破空一只羽箭将他的胳膊射穿,老头眼疾手快的将那捡起来的恭桶就套在了他的头上。
而后将人一扭,就一屁股坐在了沈言的身上。
沈言挣扎,哀嚎,扭曲,却没想到一个瘦弱不堪的老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直压得他起不来身子。
四周山坡上飞奔而下许多蒙面黑衣人,拔出了长刀,就将这一列马车围在了中间。
沈确出了轿子,眉头一紧,抱拳道:“各位侠客可是山间义士,在下不过是还乡,随身所带银钱不多,还请诸位义士放了犬子,我自当将家财尽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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