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收回了刀,和聂寒一前一后的往深处走,那里摆着数十个大箱子,有几个已经敞开。
聂寒从一个箱木中掏出了一匹锦绣蚕丝绸缎,铺在石子上:“坐吧,我们还得在这里等等。”
南汐看了一眼那流光溢彩的缎绣,这么一匹,得值十金吧,就这么用来。。。铺着坐?
“等什么?”
“接应的船,等涨潮了就来。”
说罢,递给南汐一瓶药膏:“抹在脸上,不易留疤。”
南汐谢过,不过没有即刻用上。
聂寒也不在意,东西收下就好,他们二人只不过见过一次,就这样让人家放心用自己的药也是过分。
箱子的那一头,倚靠在石壁上的还有一人,只不过离得远,南汐想去瞧瞧,但对上聂寒那满脸的笑,又挑眉指了指刚铺好的地方。
只得坐下,对方看来并不想让自己看见真容。
南汐冲着那暗处的空气问:“刚刚出手的,是你?”
对面的人明显一僵,咳嗽了两声,声音故意压低而变得有些低沉嘶哑:“抱歉。”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确实未曾听过,毕竟太过嘶哑而有些气泡回音,说不上的别扭,但凡听到过,绝对会记得清清楚楚。
南汐问:“阁下这是。。。感冒了?”
李宁祁担心露出马脚,未再回答,聂寒倒是添了句:“嗯,主子昨日受寒了。”
在这样的地方相遇,对方不想让自己见到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这人好大的手笔,比自己还要先查到这个洞穴,不禁又好奇了几分,再朝那边去看,正好对上对方也转过头的模样,只不过离得实在太远,只能看到个轮廓。
两人于黑暗之中对视数秒,南汐平静的收回目光,李宁祁却屈指伏在崖壁上不敢呼吸。
就这样见面了?
她应该认不出自己,可如果。。。
他突然有一种想要走出这片黑暗的冲动,以如今的身份重新认识一下谢南汐。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消失。
如今的身份。。。
说到底,还是在骗她。
谢七和皮货商人,又孰高孰低呢?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恐怕连李星昀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又咳嗽了两声,这是在让聂寒过来的意思,聂寒得令绕过那些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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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张饼与一个水壶递给南汐:“船还得一会儿,你先用点。”
黑暗中的人补了一句:“放心,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