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渊的心梗了梗:“宋知语就那么无情?”
“无不无情,我不评价,但知语以前是你朝夕相对的枕边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她到底是什么性格,找找对症下药的办法。”靳母建议道。
不是她不好评价宋知语,是当下没人能随便评价宋知语。
毕竟,宋知语遭遇过的东西,别人做不到和她感同身受,既然没感同身受,就别去评价,也不要瞎听一面之词。
人都会美化过自己做的事情,下意识地回避自己的过错。
靳凝月的抱怨听着是有悲惨的那味,确实像养了个白眼狼。
可细细发掘,从靳凝月单方面透露的消息,她推测得出宋知语对再婚有着强烈的抵抗,靳凝月偏偏不顾宋知语的意愿,宋知语短期内和靳凝月断联是没问题的。
“对症下药?”靳渊眉心微拧,流露出些许愁容。
宋知语一向贪慕虚荣、心机深沉、脾气越来越坏,稍微不顺她的意,便大发雷霆,她的缺点他可以数许多个出来。
要根据她的缺点来找对症下药的办法?
他试图送过昂贵的物品换取她的正眼相待,但她全都不收。
金钱攻势,失效?
除了金钱,还有什么办法?
方方面面讨好她?
他不行。
活了二十七年,哪怕争夺靳家继承权,最落寞的时刻,他都未讨好过谁。
将儿子的愁容看在眼内,靳母视而不见。
她喝喝茶,吃吃点心,悠哉乐哉,等待儿子再度开口。
大约十来分钟过去,儿子还没开口,她按奈不住地说:“知语应该是内心比较封闭的人,你起码走进过她的内心,目前不知道她有没彻底把你赶出她的内心,不过,你用点脑子,复婚的成功率是偏高的。”
“她内心封闭?我为什么看不出?”靳渊没认为宋知语内心封闭,在他的固有印象里,她向来藏不住事,喜怒哀乐全表现挂在脸上。
“内心封闭不代表她是个木头人,是她很难接纳陌生人成为亲近的人,懂吗?”不带亲妈滤镜看儿子,靳母已经想骂儿子是榆木脑袋了。
“懂。”
“懂了,你就走吧。”
“天快黑了,我吃完饭再走。”靳渊还有东西想询问母亲。
“……”靳母眼珠子来回转动地审视儿子,“蠢儿子!”
说不定在找宋知语复婚的道路上,有你好受的。
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儿子,剩下的之所以不骂出口,是她明白骂了也白骂。
有些事,只能自己去体验和经历,旁人说再多都无用。
儿子有幸走进过宋知语的内心,倘若宋知语内心从此对儿子封闭,禁止他进入,他得吃苦头。
她能这么笃定,是看宋知语说离婚就离婚,绝不回头的气势,也绝不要和前夫家的东西,给分析得来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