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根本不回答偷袭者的问话,手中的M4A1卡宾枪连续点射,直接命中其下身。偷袭者瞬间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手捂裆部在地上不停翻滚,F1手雷脱手坠地,保险拉环并未拽开。来人很快从暗影中走出,赫然是辛娜,身背郄龙的数码巡逻背包,固定在左侧的狙击步枪枪袋十分显眼。
辛娜不理惨叫翻滚的偷袭者,快步走到河边,大声呼喊郄龙的英文名字杰恩,显然很是焦急。她收好郄龙留下的狙击步枪后,直接沿着石沟追击下来,希望逃走的目标巴扬。她追至石沟尽头时,枪声连响,只见河边倒着两个人,正在用手枪射击。她一眼就认出偷袭者的巴扬,立刻靠近开枪射击,当场击伤,随后故意射其下身泄愤。
她被巴扬凌辱了好几天,手段令人发指,完全是个畜生,绝不能让他轻易死去。
郄龙确实潜入水下躲避,但并未游远,就在岸边附近,背上那两枪令他很是难受,胸口憋闷的厉害。他听到辛娜的呼喊,马上从浮出水面,伸手示意,可暂时没力气爬起来。辛娜及时靠近郄龙,伸手拽住他防弹战术背心上救生带,奋力拖到岸上。郄龙喘息片刻,让辛娜帮忙脱掉防弹战术背心,撩起短袖背心,查看背部的情况。
手枪子弹遂没有穿透防弹战术背心,可弹头的冲击力也让郄龙后面出现两处明显的青紫的痕迹,触碰时有明显痛感。卸掉防弹战术背心后,郄龙感觉胸口的憋闷大为减弱,立刻示意辛娜去控制停止翻滚的目标,不能让他趁机跳水逃走。辛娜清楚巴扬根本无法逃走,估计此刻已经痛昏过去了,所以才停止滚动。
她见郄龙并不大碍,遂起身靠近躺在地上的巴扬,打开M4A1卡宾枪上的战术枪灯,直射对方面部。
巴扬仍旧留在满脸浓密的胡须,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裆部,果然昏死了过去。辛娜恨死了对方,靠近之后,突然抬脚猛踩巴扬的双手,毫不留情。巴扬立刻痛醒,上身坐起,张嘴放出声嘶力竭般的惨叫,表情痛苦之极,五官似乎都要挤到一起了。辛娜冷笑着松开脚,双眼死盯着巴扬,不言不动。
巴扬惨叫的持续时间不长,很快重新躺在地上,不断喘息,神色痛苦不堪。辛娜靠前两步,低头看看巴扬,随即开口用T国话对他说着什么,像是在询问。巴扬面部被战术枪灯直接照射,根本不敢睁眼,吃力用T国话回答。辛娜不久移开战术枪灯,蹲在巴扬身边,让他看清自己的脸,死个明白。
巴扬勉强睁开双眼,逐渐看清辛娜的面容,嘴里立时嘟囔着什么,声音很微弱。辛娜听不清巴扬在说什么,很是好奇,忍不住低头侧耳去听,不料却被对伸手抓住头发,猛然拖倒在地。她猝不及防,无法使用卡宾枪射击,随即伸手去拔固定在防弹战术背心快拔枪套内的格洛克18手枪。
但巴扬却抢先拔出格洛克18手枪,枪口顶在辛娜的额头上,手指搭上扳机,随时可以扣动开枪。生死瞬间,侧方枪声乍响,巴扬当场被爆头,后脑完全被掀开,脑容物四散飞溅。他当场毙命,右手还死死攥着辛娜头发,身体抽搐不止。辛娜奋力挣脱巴扬的扯拽,麻利捡起坠地的格洛克18手枪,快速起身,对准巴扬连续射击。
9毫米子弹打得巴扬胸腹鲜血飞溅,至少打了十余枪,这才停止射击。辛娜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双手紧握手枪,显然吓得不轻。及时开枪的当然是郄龙,使用巴扬脱手的配枪,竟然是一支斯捷奇金冲锋手枪,弹匣容量20发,可以连射。斯捷奇金冲锋枪手枪是前苏联研制的一种全自动手枪,曾大量装备部队,后来虽撤装,但仍有不少该枪在特种部队服役。
尤其是在X国战区,政府军、反政府军和极端组织都有装备,更别说是E国的特种部队了,巴扬携带一支斯捷奇金手枪并不稀奇。该枪虽然体型较大,但精确度却很高,连发时子弹的散布也较小,非常适合近战。20发弹匣的容量也基本和现代手枪不相上下,9×18毫米的前苏联的制式子弹也容易搞到,补充无虑。
郄龙使用过斯捷奇金手枪,操控起来毫无生疏感,因此才一枪打爆巴扬的头颅,及时救下辛娜。他迅速起身,快步靠近辛娜,及时按住她握枪的手,低声说目标已经被击毙,可以收起手枪了。郄龙的靠近令辛娜顿感安全,长出一口气,收起格洛克18手枪,转身靠在他怀中,无声泪流。
她虽报了仇,可想起被杀死沉河的邻居亲朋,不免更觉心痛,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郄龙明白此刻任何劝说和安慰都无用,不如让辛娜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效果可能会更好,悲痛郁结心里更难受。他伸手搂紧辛娜,沉默不语,手掌轻抚她的后背,无声安慰。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索萨和莫亚也赶到河边会合,无人受伤。另外一名逃跑的敌军也被击毙了,莫亚一枪打中他的后腰,倒在山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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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索萨和莫亚左右包抄靠近山石,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了,无力反抗。索萨随即对其进行搜身,但没找到任何身份证明,当即果断补枪击毙。辛娜见索萨和莫亚出现,不好意思继续依偎在郄龙怀中,起身离开,退至一旁擦抹脸上的泪痕。郄龙得知另一名敌军也被击毙后,马上让索萨和莫亚寻找过河的途径,自己对巴扬的尸体进行搜身。
巴扬的死状极惨,头爆裆烂,胸腹遍布弹孔,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郄龙重点搜索作战服的口袋,只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别无它物。他记得辛娜曾说是,巴扬使用卫星电话和人口贩子联系的,此刻却搜不到,很是意外。卫星电话相当重要,巴扬不会轻易丢弃,尤其是在没有军用电台的情况下,这是唯一和外界联系的工具。
郄龙搜遍巴扬的全身,确定没有卫星电话,很可能是见自己追得太紧,就地藏了起来。他离开起身在附近走向,M4A1卡宾枪的战术枪灯四下探照,光束刺目。辛娜问清情况后,也帮助搜寻起来,巴扬活动的范围有限,如果就地隐藏什么东西,不会太远。两人分头搜索,重点是河边的草丛,那里藏个东西很容易。
郄龙不久搜遍附近的草丛,没发现任何隐藏的物品,或许巴扬匆忙逃跑,并未携带卫星电话。他不想为此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还要追击带走人质的极端分子,立刻决定停止搜索,尽快过河。他挥手示意辛娜停止搜索之际,忽然想起巴扬是藏身石沟尽头旁偷袭自己的,随身携带物品会不会藏在哪里?
他立刻持枪走过去查看,果然发现石沟的暗影藏着一个背包,不走近很难发现。他当即拎出背包,放在空旷出打开查看,里面果然有一部卫星电话,电量还剩40%,充电器装在黑色尼龙携行包内。除此之外,背包内还有部分罐装的野战食物和斯捷奇金手枪弹匣,散乱地堆放在背包内。
郄龙从巴扬的尸体声搜到一个皮质的双联装手枪弹匣包,里面装着四个备用弹匣,加上背包内的五个和手枪内一个,共有十个个弹匣,很是充足。他很快把卫星电话和手枪弹匣取出来,塞入自己的巡逻背包内,留着备用。野战食品四人携带的较为充足,无需格外增加,附中过多会影响行进速度。
他随后彻底搜索背包,结果在夹层中发现了六千美元现金,一千美元一卷,估计不是抢来的就是贩卖人质所得。他把六千美元交给辛娜收好,等救出人质后,再决定如何处理这些美元,自己一分也不要。这些钱根本不够补偿死者的,但可以用来帮助幸存者,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聊胜于无。
郄龙搜查完毕,重新穿好防弹战术背心,背起巡逻背包,直接把巴扬的背包丢入河中,然后带着辛娜去会合索萨和莫亚。他叮嘱辛娜暂时不要说美元之事,莫亚不用担心,可索萨毕竟是克迪雅旅的人,了解不深,小心不为过。索萨和莫亚已经在河流的下游找到了浅水区,可以徒步涉水而过,随即用单兵电台联系郄龙和辛娜,尽快渡河。
郄龙和辛娜不久抵达浅水区,莫亚已经在对岸等候了,示意没有危险。索萨已经脱掉鞋袜,挽起裤腿,站在河边,等待涉水渡河。郄龙示意索萨先过,自己和辛娜紧跟其后,注意警戒。两人很快也脱掉鞋袜,挽起裤腿,下水渡河。河水很凉,应该是山顶积雪融化而下,形成眼前这条山间河流。
三人先后渡和而过,穿好鞋袜,继续前行。他们此刻已抵达山脚下,穿过前方的树林就是卡米勒峡谷,那里是极端分子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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