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玘的心跟着一滞。
陆宴修仰头靠在沙发上,“你呢,进展怎么样?”
陈玘声音里带着疲惫,“一个德行。”
“慢慢来,你现在在哪儿?”
陈玘站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公司。”
“…”陆宴修抬腕看了眼时间,然后便紧紧皱着眉,“太晚了,回去吧,别让我担心你。”
“你管好自己吧。”尽管嘴上骂着他但陈玘却很听话的整理了下资料,锁进抽屉后打算离开公司。
“…”电话那边的陆宴修听到他办公室上锁的“嘀—”的一声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默默夸着他,少爷真乖啊~
上了车陈玘把手机扔到副驾驶,“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你到家再挂好吗?”
“…”陈玘没再说什么,却也没结束通话。
其实他心里并不想挂电话,陆宴修的声音会让他感到放松,即使是两个人不说话,沉默着,只要想到电话那边是陆宴修他也会觉得莫名的心安。
陆宴修听到陈玘貌似到了家,手机大概是被扔到了床上,然后他便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哗啦啦的水声清晰可闻。
他能想象到浴室里是怎样一番景象,陈玘身材健硕一、丝、不、挂的站在花洒下,水漫着他的全身,他会习惯性的拢一下头发,然后仰起头,让水流顺着他的喉结、前胸一路向下,最后隐没在浓密的丛林里。
想着想着陆宴修就觉得下半身胀的难受,自己竟然他妈的硬了,他苦笑了一下,和陈玘闹翻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过性、事,所以才会光是想想就有反应了吧。
等陈玘出来,瞥了一眼屏幕暗掉的手机心里一阵失落,他急忙拿起来,这才发现是虚惊一场,还在通话中。
他草率的擦了几下头发,躺到了床上。
“少爷。”
“…”陈玘闭着眼,没有回应。
陆宴修语气有些不悦,“你又不吹头发。”
“…”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陈玘一方面是真的不喜欢吹头发,他嫌麻烦,另一方面他很喜欢让陆宴修操心的感觉,很喜欢陆宴修一边温柔的埋怨他一边帮他打理好一切。
他侧躺着,手机就放在旁边的枕头上,仿佛陆宴修就躺在他身边似的。
没一会儿陆宴修就听到了陈玘轻微的鼾声,他平时很少打呼,大概是真的累了吧,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2点多了。
犹豫了许久陆宴修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然后重新冲了杯咖啡,又投入到复杂难懂的资料当中。
一直到窗外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他终于关了电脑,收好文件从沙发上起来,衣服也不脱躺到了床上,沉沉的睡过去。
整整四天,检测中心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真的是他们新药的问题,导致个别的患者出现低血糖并发症,那两个严重的直接死亡。
一时间个大新闻媒体推波助澜,将保康推向了风口浪尖,民声鼎沸,陈玘这次直接出面做了新闻发言人。
陆宴修从藤市回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发布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