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走到这儿一直没进来的钱大同,听着里面温馨的打闹声,愣是推不开门。
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家里的亲兄弟们。
也想到了,自己这些年承担的责任。
他对家里人不够好么?
明明很好的呀。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兄弟站在自己这边儿呢?
屋里的妇人,她精明吗?
都被他挖了一个坑,最后,还乖乖妥协的。说起来也不聪明啊,可是,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欢乐不断。
“有的人,天生就能给你带来欢笑。或许,你就是这样的人罢。”
走出去老远了,钱大同才轻轻感叹一句。
不远处,杜康宁紧盯着他,“钱兄,你去找那村妇了?”
“呃,哈哈,是啊,看她们几姑嫂在一起说笑,没好意思打扰她们。”
杜康宁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笑声,转身,跟着钱大同一起往前。
“钱兄,一起散步吧。”
侧首看着杜康宁,钱大同打趣他,“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伤感一样?难不成,是临了要离开了,还舍不得我这儿?”
舍不得?
杜康宁突然间僵立在那儿。
脑子里面,不断盘旋着那个时而狡黠,时而愤怒,时而贪婪的女人的脸。
舍不得她吗?
好笑了吧。他处处留情的人,怎么会舍不得。可是,脑子里面有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告诫着他:那个女人很危险,在她的身上,有你没有的品质,一直在吸引着你。
有你不曾拥有过的阳光,总是在诱惑着你。
她只是一个长相略清秀的已婚的乡下妇人,在这乡下看起来,还算是凑合的人儿。可是,看过无数美人,就算是青楼的头牌,他也搂过不少。
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如那妇人那般,灵动,诱惑人心。那是,发自骨子里面的一种极致的吸引力。
人与人就是如此的奇怪,有时候,只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便能让你不惧艰险地想要靠近……
“杜兄,你在乎她?”
钱大同眸色微冷,语气有些凝重地问杜康宁。
“啊?你在说什么?”
看着这样顾左右而言它的杜康宁,钱大同心往下沉。
拍拍他肩膀,“兄弟,哥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东西,真的不要去想。”
杜康宁打个哈哈,“哈哈,钱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那样的眼皮子浅的人么,走吧,喝酒,陪兄弟喝酒去。”
“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