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职,你这个混蛋!”钟无艳胡乱穿好衣服,一脸悲愤,直接冲出了门外。
此时,燕王正在早朝,钟无艳不顾御林军们的阻拦,直接闯进了朝堂。
“本宫是齐国派来的使者,如何不能进去?”她一把将那试图阻拦的侍卫给推开,直接闯了进去。
其实,此时钟无艳的力量非常小,根本不是那侍卫的对手。不过,那侍卫并没有太多阻拦,而是让她直接冲了进去。
看着钟无艳的背影,那侍卫的脸上,露出了一缕诡异的笑容。
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越过顺利的事情,背后就有着越多的阴谋。可是此时的钟无艳,什么也不在乎了。反正莲房已经拿到,就算是一死,又有何妨呢?反正在田辟疆的心里,自己只不过是颗棋子,他又怎么会为一颗棋子而难过呢?
燕王和众大臣正在议事,一见衣衫不整的钟无艳冲了进来,微微一愣。不过,他的嘴角随即泛起了一缕得意的笑容。其实他长的非常英俊,只不过有了田辟疆,七国中人,才将他的外貌给忽略。最英俊的君王的美名,只能属于田辟疆一人了。
钟无艳尚未梳洗,一脸怒容,那微微敞开的衣衫,露出了一痕雪脯,上面的朵朵红梅,鲜艳欲滴。每朵红梅,都是烙在她身上的耻辱,她恨不能用刀将它们给剜掉,再用盐水洗上几遍。她头发凌乱,那张狰狞的黄金面具上,赫然沾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那愤怒的眸子里,飘着两团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似乎要将所有人给烧成灰烬!
“你这混蛋!”钟无艳一见燕王职,顿时怒火中烧,她一把夺过了一大臣手中的笏板,直接掷了过去。
那大臣吓了一跳,丝毫没有要夺回自己笏板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似乎钟无艳就是一头老虎,自己若逃慢一点,就会被她给活活吞掉。
燕王职坐在龙椅上,他微微一侧身,那笏板便紧贴着他的身体飞过。
“娘娘息怒!”众大臣见钟无艳大怒,不禁纷纷陪着笑劝道,“这可是燕国的朝堂,望娘娘自重!娘娘仪容不整,还是先回去梳洗一下再说吧!”
可是,此时的钟无艳,早已经心绪大乱,她哪里有时间管那么多。她恨他,恨透了坐在龙椅上那个道貌岸然的混蛋!她没有理会众大臣的话,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燕王职的衣领。
“你这混蛋!”她挥起粉拳,一拳在了燕王职的下巴。
幸而她现在服了软筋散,否则的话,燕王职的牙齿,可都要保不住了。如今,这虚弱无力的一拳,只是让他的嘴角略微流了点血,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在外面守卫的御林军们蜂拥而上,直接围了过来。
燕王职见状,目光一冷,一把将钟无艳推开。那些御林军们那冰冷的刀剑,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齐王后刺杀孤王,打入天牢,另行发落!”他轻轻地拭去嘴角的血渍,声音无比冰冷,如同夹杂着冰渣一般。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设下的圈套。一步步,将钟无艳给关进了大牢。他恨她,可是碍于她齐王后的身份,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用刑。如今,钟无艳“刺杀”燕王,他就有了一个理由,可以用他准备好的一切刑罚,来“款待”她了。
钟无艳站在那里,目光里充满了怨恨,恶狠狠地骂道:“职,你这个小人!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应该一刀杀了你!我真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手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
看着她那恶狠狠的模样,那些大臣们吓的不禁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其实他们也见过不少驰骋沙场的将军,只不过他们惧于钟无艳灭燕的威名,钟无艳尚未发威,他们已经不寒而栗了。更何况,现在钟无艳正在盛怒之下。
燕国的天牢,并不比齐国好多少,依旧是那么的昏暗,那么的潮湿,那么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