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捏了一颗樱桃往嘴里送,没回答。
关于宋南径对黎蕤的感情有多深,他们这些旁观者理解的应该都不到位,只有宋南径自己清楚了。
虽然祝璞玉自认为猜测得足够准,但也不能妄言宋南径就这么想的。
“接下来就看黎蕤什么时候有进展了。”祝璞玉从容不迫地安排着后面的事情,“等到她找到能对付宋南径的证据或者把柄,简庭也会拿出证据送闻知渊进去。”
“在这之前,你还是保持现有的状态吧。”祝璞玉特意跟温敬斯强调了一遍,“在外,我们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床上的合作伙伴么。”温敬斯不动声色地反问。
但祝璞玉好像完全没有因为这句大尺度的话脸红,甚至连错愕都不曾有,只是笑着说,“也可以这么理解,总之,我相信你的演技。”
祝璞玉的安排和温敬斯原本的计划并不冲突,他原先也是计划先不暴露身份留在闻家、再和温儒远一起调查宋南径的。
不过直到祝璞玉“戳穿”他的身份,温敬斯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温儒远和温家也早就被她“收编”了——她实在太精明太聪明,成功预判了他做的每一个决定。
不对。
这也不单纯是聪明能做到的,还要对他足够了解。
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温敬斯却可以确定,他们两人当初一定没少这样斗过,否则祝璞玉不可能对他的行事逻辑和思维方式了如指掌。
温敬斯沉思了几分钟,随后动了动嘴唇,“闻知渊要我和闻卉领证。”
祝璞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温敬斯:“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祝璞玉的回答干脆利落。
温敬斯闻言,眸色不自觉地阴沉了几分,祝璞玉将他的变化看在眼底,火上浇油添了一句:“你我都离婚了,婚丧嫁娶,互不相干。”
温敬斯:“……那我和她领证。”
祝璞玉:“新婚快乐。”
温敬斯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祝璞玉看到他额头暴起的青筋和极力隐忍的状态后,再次忍俊不禁。
笑过之后,祝璞玉正色:“墨尔本那边,大哥已经找人安排好了,假证而已,没有法律效力。”
温敬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所以她还是在意的是么。
他以为她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和闻卉领证。
刚聊完这个,祝璞玉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回完了消息,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唔,时间差不多了。”祝璞玉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简庭先生,要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么?我请客。”
温敬斯:“……”
——
温敬斯被祝璞玉带到包厢之后,才发现包厢里坐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在两个孩子周岁宴上出现过的面孔。
温敬斯知道这些都是他过往的朋友,只是没了记忆,见面之后不免生疏。
“你俩干什么去了,等得我都要饿死了。”渠与宋见两人进来,马上开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