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有些想不通,按照牛翠莲的性子,仅仅是和舅舅离婚,不足以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
不,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想到的。
周时逸脚步停下来了个急刹,忽然看到路边一个流鼻涕的小孩。
赫然就是之前帮他送信的那个,抬手把小孩招了过来。
“你去钢铁厂找白厂长,和他说家里出事了,让他快些回来。”
周时逸这次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毛钱递了过去:“消息带到,回来还有一毛钱。”
鼻涕虫娃娃两眼放光,一把扯过钱,往钢铁厂的方向跑的飞快。
周时逸则是趁机跑回了家里面。
白正德和秦云他们已经跟着赵婶子往水库那边去了,此时的家里空无一人。
周时逸推了推牛翠莲他们的屋子,竟然被锁上了。
不对劲儿,周时逸摸了一根铁丝,在门锁里面一阵捣鼓,三两下就把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场景,和昨天赫然不同。
柜子什么的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杂乱。
周时逸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面,一封信在那里摆的整整齐齐。
打开信一看,是牛翠莲留给白一洲的。
看来牛翠莲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样一封信。
周时逸的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止这些。
抬手就往衣柜里面翻去,虽然这样做很不礼貌,但是现在也是毫无办法。
果不其然,周时逸在衣柜里面翻出了一个铁盒子。
打开一看,码着齐整的七百块钱,想必是舅舅家这么多年的积蓄。
而在钱的下面,有一张纸,打开一看,里面细说了这么多年牛翠莲在白家受的委屈。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的绝望,那意思很明显,是舅舅把她逼死的。
丝毫不提当初她算计别人进了白家,又出轨李主任的事情。
任谁看了这封信,都会觉得牛翠莲是个苦命的人。
信的最后,还特地标注了一件事,舅舅那么着急和她离婚,是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牛翠莲这是要完完全全把白清竹毁掉。
指不定厂里还会因为男女关系的事情,对舅舅进行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