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洲一路上都是魂不守舍的,甚至于连周时逸喊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又不是傻子,牛翠莲咋可能非亲非故的借给别人那么多钱。
除非这个人和她的关系非常好。
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哪里来的纯友谊?
当天晚上牛翠莲都没能回来,白清竹坐在客厅里面,听着白一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眉宇间的神色莫变,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他们厂里有些人也不是多么的干净,对于李主任的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
现如今,绿帽子倒是戴到自己头上了。
白清竹自嘲一笑。
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牛翠莲才被放了回来。
范招娣死咬着不放,她的家人也为了纺织厂能赔更多的钱,躺在纺织厂门口大闹一通。
纺织厂的厂长怕事情越闹越大,连忙承诺再给范招娣一份工作。
连带着牛翠莲被革委会拿走的那两百块钱,都给范招娣,范家这才罢休。
而李主任收受贿赂,以权谋私的罪名也判了下来。
关于牛翠莲的事情,他倒是死咬住不松嘴,只说是让牛翠莲帮忙说和说和。
听到这个消息的牛翠莲当即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的罪名越多,判的时间就越长。
李伟光肯定不敢再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所以牛翠莲被有惊无险的放了出来,不过她也不是完好无损,每个月还要去街道办教育学习。
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如同被脱了一层皮。
待看到客厅里几人面沉如水时,牛翠莲脚下一软,差点儿跌倒在地。
白清竹站在她的面前,冷声说了一句:“跟我进屋吧!”
这并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当着自家老爹老娘儿子的面。
白清竹实在没有脸说出口。
没一会儿,屋里便传来了牛翠莲撕心裂肺的吼声:“你现在知道说我了?早干嘛去了?
从结了婚,你例行公事般让我怀了孕,就再也没有碰过我,甚至于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你就没有错吗?离婚?哈哈哈,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牛翠莲癫狂的声音传出门外,秦云难受的攥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一时烂好心,造就了眼前的这一切,要不然一切也不能到达这个地步。
她的不适,周时逸全都看在眼里,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借着去厨房端碗水的时间,从空间里面引出了一碗稀释过的灵泉水。
“外婆,喝点水,深呼吸,顺顺气。”
一旁的白正德急切的给秦云拍后背,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撅过去。
秦云喝了几口周时逸递到嘴边的水,过了良久才缓过劲儿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老毛病了。”
秦云难受的的脸上扯出一个安慰的笑,随后又担忧的望着白清竹他们的屋子。
白一洲整个人瑟缩在沙发里面,想不明白,才一天的时间,他们家怎么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忽然,屋里传来的打砸声,牛翠莲呜呜呜的哭声传了出来,白一洲再也坐不住。
三步并作两步往俩人的门口走去。
这一下子和从里面出来的白清竹撞了个正着,白清竹眼里闪烁着白一洲看不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