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想吃烧兔子了吗?”
铁甲粗声粗气的一句话,一下子将慕容辰拉回到了现实,他瞬间低落了下来。
是啊,雪儿都不在,要这兔子做什么?
又没有几两肉,难不成真要吃了它吗?
他将兔子放到地上,任着它蹦蹦跳跳的跑远。
“所有燕军将士听令!”
“是,殿下!”
“以后不准再捉任何一只兔子!”
“……”
“啥,殿下说啥?”
“殿下说以后不准再捉兔子!”
“为啥,还有这样的军令?兔子咋了,为大燕国做啥贡献了?”
……
回到阳城行宫后,慕容辰又开始了酗酒。
慕容光也不再劝了,只是耐心的陪在他身旁。
“小光,你说日子以前也是这么难熬吗?”
慕容光笑了:“二哥不是明知故问吗,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大哥的朝堂也趋于稳固,怎能用难熬二字?”
慕容辰垂下眼帘:“可是我怎么觉得,以前日子苦,却肆意洒脱,现如今日子好了,清醒地活着反倒是一种酷刑和折磨了。”
慕容光有些醉了,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慕容辰的肩膀:“二哥,你的肆意或折磨跟穷不穷苦不苦的没关系,哈哈哈哈。”
慕容辰醉的更甚,举起酒坛,将最后一滴酒滴到嘴里。
“我不管什么富不富,穷不穷的,我只知道现如今看什么、吃什么、做什么,都无趣的很!”
慕容光默然。
失去了心中所爱,一切都没了意义。
这滋味我早就明白了,而二哥如今才尝到。
又是一年冬季,天气又湿又冷,楚国腹心地带还落了许久未落过的雪。
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药材越来越贵。
“殿下,再不从西凉进药,怕是各地的药材铺会撑不住了。”
映雪公主放下复合的奏折,望着愁眉苦脸的诚字号总掌柜,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