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我们不收那么多。”
“正好,我做了一床新的,家里还有一床盖了一年的,我这就给你打包好拿出来。”
那妇人说着,高高兴兴的进屋去装被子。
沈幼宁看到那妇人进屋,立马就从门前撤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这就是你那什么亲戚,你这么给她送钱?”
谢远舟的声音在沈幼宁的脑袋上面响了起来。
沈幼宁转身退后一步,“哦,她突然想开了,想着我来这么一趟也不容易,就送些东西和银钱给我。”
很快,那妇人就把东西给装好送了出来。
沈幼宁问了妇人大概的嫁给,还多给了她11块。
随后,她接着抿出一个笑容来。
“你亲朋好友邻居要是有棉衣棉被棉裤什么的过冬物品,我们也收。”
“你可以从中间抽成一块。”
“啊,有有有,我这就去帮你问。”
那妇人高高兴兴的离开,去敲了邻居的门。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沈幼宁就买到了10棉被,还有不少的棉衣棉裤棉鞋手套帽子什么的。
谢远舟看了一眼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车子。
“你家人能用得了这么多?”
“这里的棉被普遍偏薄,垫一床,盖两床,我爸,我妈,我哥,一人三床,还能有一床换洗。”
谢远舟就觉得,这丫头还挺会奢侈享福的。
满满一车的东西寄了出去,邮局邮递员看他们两个的目光都变了。
就像是看那倒买倒卖的投机倒把分子。
若不是谢远舟身上还穿着一身军装,就沈幼宁一个人来,八成得被抓。
从邮局出来,谢远舟问,“刚才在百货大楼,也没看见唢呐。”
“买了我也不会吹。”谢远舟有点发愁。
“你知道哪里有唢呐?”谢远舟把最后的希望投向沈幼宁。
“恩,知道。”沈幼宁点头。“还可以让他教你吹。”
“哪里?”谢远舟死下去的心,瞬间又活泛了过来。
“民间艺人,送葬团队。”
谢远舟就再次看到,沈幼宁顶着一张无辜的小脸,紧张的捏着手指去问路人。
“我丈夫死了,这两天出葬,你知道这哪里有会吹唢呐的?”
“他生前就好这口,死后我一定让他满足。”
沈幼宁低头说话的声音本来就柔弱,再加上刻意营造出来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