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房门从外面推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被横在中间的屏风挡住了。
褚桓绕过屏风走进里侧,看到沈默将匕首放在宗禄的枕边,他俊脸冷冽,“明妃娘娘会医术?”
沈默微怔,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言。
她并未抬头,而是低垂着眼睛看着躺在榻上的宗禄,“本宫怎会医术?淮王怕是想错了。”
褚桓看着她纤细薄弱的背影,瞳孔里渗着寒意,“既如此,明妃娘娘与一个昏迷的人同处一屋做什么?念经祈祷吗?”
沈默:……
这淮王的嘴,怎么这般的毒?
“自是说一些主子对奴才的话,本宫该说的也说了,就先回了。”
沈默转身过,朝着门外走去,至始至终,她的眼睫都低垂着,哭过后的红眼眶被狭长的眼睫挡着,无人能看得见。
褚桓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在沈默经过他身边时,清晰的看到她露出的那一截白嫩的脖颈,乌发随意的搭在肩上,若有若无的擦过肌肤,黑色乌发愈发衬得那截脖颈白嫩细腻。
他收回视线,黑沉的眸覆满冰冷与厌恶。
有着酆笠梌与陆鸢影子的长乐公主,看一眼便让人有种恨不得亲手杀了她的冲动。
沈默与幼容离开了拾月阁,魏肃走进房间,查探宗禄的伤势,发现并无异样,心中的担忧这才落下。
褚桓看着宗禄,问向一旁的魏肃,“自昨晚到今日,可有醒来的迹象?”
魏肃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
还是没有。
褚桓走到床榻旁,撩袍坐在榻边,白皙干净的手指握住宗禄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翻转过来。
视线所及,触及到他手背上的那抹微红。
那颜色略有些眼熟,像是女子的口脂,颜色艳而不俗,带着些点点的淡红,似是在哪里见过。
褚桓将宗禄的手反过来,指腹搭在他的脉搏处,“除了明妃娘娘,还有哪位女子来过拾月阁?”
魏肃道:“除了明妃娘娘,再无旁人,可是我家大人身体又有何异样了?”
褚桓薄唇轻启,“没有。”
他垂下眸,视线落在宗禄的手心处,指腹仍旧搭在他的脉搏处,在细细探脉。
除了明妃娘娘,再无旁人。
那谢勋手背上的口脂,是明妃娘娘的?
想到方才他进来时,明妃背着他而立,在屋中只有他们二人时,她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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