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合。”叶柏南自己喝了一口,举杯示意,“辛苦诸位了。”
送走这群人,他面孔一沉。
拨通内线。
秘书很快进来,“叶总工,华夫人下午出院了。”
叶柏南坐回办公椅,“南茜呢。”
“在区局。”
“有人脉吗?”
秘书试探,“您弟弟是支队的副队长。。。”
“柏文不能蹚浑水。”叶柏南干脆否决了,他叩击着烟灰缸,有一下没一下的笑,“我记得你叔叔是后勤。”
秘书迟疑,“我叔叔没权力。。。”
“捎一句话而已。”叶柏南审视着秘书,“不肯为我效劳吗?”
秘书怕极了他。
集团员工都夸他平易近人,温文尔雅。只有秘书清楚,伴君如伴虎,叶柏南的手段相当深不可测。
“我尽力。”
“是你叔叔尽力。”叶柏南拉开抽屉,扔出一枚厚厚的信封,“买酒,买茶,替我拜访你叔叔。”
与此同时,霍时渡挂断了保镖的报信儿电话。
“因爱生恨的女人,往往给予男人最致命的一击。叶柏南利用南茜陷害我,结果内讧,南茜反咬他。”霍时渡似笑不笑转动着手机,“他纵横商场多年,唯一一次栽跟头,竟是栽在女人的手里。即使他撇清了,口碑也受损,云航集团百分百会处置他。”
沈承瀚单手扣着方向盘,吊儿郎当感慨,“所以啊,得罪男人,别得罪女人。男人捅你一刀,有办法抢救,女人捅的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是吗?”霍时渡揉了揉纪杳的头发,逗弄她。
她捧了一竹筐新采摘的草莓,“是。”
“万一我得罪了你呢?”
“我原谅你。”纪杳挑了一颗最酸的,喂他。
霍时渡没防备,咬了半个。
她睁大眼,“什么味道?”
男人清俊的五官拧成一团,狠狠抽她屁股,“奸诈,发坏。”
纪杳笑着躲开。
“杳妹妹,回去想不想我啊?”沈承瀚风流兮兮的,也逗她,“想我了,给承瀚哥哥打电话,哥哥去陪你。”
“我想你干什么啊,你又不帅。”纪杳反逗他。
“不帅?你有审美吗,尿床妹。”
她不甘示弱,“母乳哥。”
车窗外是长长的老胡同,晾晒着水染的绸缎,不远处的石阶铺满了去年的麦谷,金灿灿的。
半山的烟雾,半山的黄。
“哥哥,是乡下!”纪杳趴在玻璃上。
霍时渡揽过她,吻她的眼角,“是乡村景区。”
沈承瀚减速,瞟了一眼村口的匾额,“这村子的名字挺有意境——勿忘我。”
车驶出一段了,纪杳仍旧在回头张望。
“瞧什么呢。”霍时渡挨近,拥着她。
“哥哥,勿忘我。”她歪着头,和他脸贴脸,轻声细语。
他闷笑一声,“傻话。”